赵九霄调查发现此人的服饰是蒙古四十九部的,随身物品是巴林部的,身上更是文有巴林部的图腾。
进忠又在吹耳边风“是不是上次让户部涨了巴林部的赋税和进贡让他们记恨了?”
果然,这回巴林部的小公主被提前送回宫关禁闭去了。
不过重要的事情还有当天晚上,弘历因为担心永璂,还是去了如懿的帐篷。
结果却发现如懿不在,弘历坐在永璂的床边,看着永璂的表情还是有些害怕心疼起来孩子。
如懿从后面走过来,“夜已经深了,皇上还来。”开头就是这样冷漠赶人走的话,弘历已经开始耐着性子了。
弘历摸着永璂的额头,“朕担心永璂。唉……还是很烫啊……”说着给永璂掖被角,如懿就在一旁看着,“瞧这孩子,睡着了还这么害怕,只怕今夜真是吓坏了。容佩,这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。”
其实弘历每次想说点什么都会遣退别人,给如懿一些体面的,可如懿恰恰相反。
“朕曾经有诸多的皇子,只可惜现在朕已经到了天命之年,膝下也只有永琪这个孩子比较成才。”
如懿很不乐意别扭道:“永琪文武双全,办事妥帖周到,是个不错的人才。”
弘历:“是啊,永琪是很好……只是差一个嫡出的身份。所以朕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永璂身上,希望他像永琪一样勤奋好学,哪怕……有他的一半都好。”
此时帐篷外守着的永琪流露出失望的神情。他想起嬿婉曾经的话“若是皇后真的想你继承大统,觉得你只差嫡出身份,大可以收养了你,给你这个身份(而不是光嘴上夸)……”永琪心里明白,自己这个皇额娘终究还是个心口不一的虚伪人。
帐内,如懿有些不满。“臣妾以为即使永璂不能承担皇上心中所想,若以后进些辅佐之力也是好的。”
弘历:“尽辅佐之力,就是你对孩子的期许吗?这些日子,不但有嬿婉帮着,朕也把永璂带在身边细心教养,但朕发现他的天分确实不足,莫说是永琪,就连福康安也胜他许多。”他的语气很是忧心的。
如懿嘟起嘴,开始不愿意了,“皇上,天资不同,或许永璂比不上旁人,可都是臣妾的过错吗?况且令贵妃怎么可能好好教养永璂。”她声音有些大,还瞪了弘历一眼同时倒出汤药。
永璂似乎被吵醒了,呢喃着:“额娘……额娘……”
如懿把药端过去,弘历回瞪了如懿一眼,两个人把永璂扶起来喂药。
喂过药后永璂又躺下了。
弘历:“永璂是嫡子,朕怎么会不重视呢,今夜永璂被挟持朕怎么会不心疼。可今夜当着人的面,永璂表现的软弱无能,叫朕颜面何存?叫朕心中的期望如何托付?”弘历的语气还是担忧并没有恶意。
但如懿已经进入吵架状态:“永璂不过九岁,还是懵懂稚子,在皇上心里是永璂的康健要紧,还是还是君臣的颜面要紧?臣妾有些时候真的不明白皇上心里在乎的是什么?”
弘历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,“朕在乎的不仅是一个孩子,更是皇子,更是大清的继承者!世祖九岁登基,圣祖八岁登基,年龄不是理由!有能力者非嫡出,嫡出者能力不及,叫朕如何不担心?朕是皇帝,朕当然要以皇帝的身份考虑这一切,江山社稷,千秋万世,怎能不考虑?你身为皇后,就应当母仪天下,这些也是你该考虑的!”
永璂已经彻底醒过来哭求二人,“皇阿玛,是儿臣的错,是儿臣不好,您别和皇额娘争执……”
弘历看了一眼哭着的永璂,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吵架,就没再说什么。
如懿不但没去哄永璂,还继续开口。
如懿不依不饶:“您是皇上也是人父!您不应该在永璂面前说这种话!您不是一直觉得臣妾这个皇后做的不够好吗?“
弘历愤怒起身:“你不是也当着孩子的面对朕表达不满!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,你看看嬿婉,永璂在她那里功课不但有进步,他的笑容也多了。你呢?你对朕为人父不满意,是不是对朕为人夫也不满?!“
如懿也起身对峙,“皇上如今就是偏袒令贵妃臣妾无话可说,臣妾视皇上为夫君,还记得当年墙头马上遥相顾,一见知君即断肠……恐怕皇上早已移情。皇上并未视臣妾为妻子!臣妾是皇后,可是在皇上心里,皇后只不过是一个官衔,和前朝的文臣武将有什么区别?”
弘历:“对,朕就是移情嬿婉!她温柔善良,懂事聪明!为妻为臣都无可挑剔!你可别往脸上贴金了,是朕这些年纵着你!文臣可以谏言献策,武将可以上阵杀敌!你除了遥相顾,开刑堂,送慎刑司……连最起码的后宫安宁都做不到,就更别提教育好孩子了!你会什么?你做好了什么?!”
如懿被弘历的质问喝的向后退去,手扶住了桌子她本来以为会得到弘历否定移情嬿婉的回答,没想到却……她的重点抓永远都是那么唯一。
如懿有些失神:“皇上……真的……爱上令贵妃那个粗鄙无知,心思歹毒……连青梅竹马都可以抛弃的魏嬿婉了吗……”
和皇后帐篷里的剑拔弩张不同,嬿婉的帐篷里,进忠吻着嬿婉的香肩……
进忠:“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了,可以随时动手了。”
嬿婉伸出玉臂,轻轻勾住了进忠的脖子,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妩媚和挑逗。她微微仰起头,朱唇轻启,吐气如兰地说道:“好,可先别让凌云彻死了,你得在皇上跟前换个说法。”
进忠的笑容淡去,眼泪的光都暗了些像小狗失望一样,“您舍不得他?”
?“我是说……”嬿婉拉过进忠耳语。听着嬿婉的话进忠表情又阳光起来,“对对对!奴才本来就是这样想的!!!令主儿……好嬿婉……你可真懂我……”
“那……有什么奖励?”嬿婉跨坐在进忠身上,用纤细的手指滑着进忠的脸。
进忠抓住嬿婉的手,暗戳戳的笑着,双手更加不老实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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