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梦无可奈何,给李沫倒满了酒。
“这酒是不是太淡了?”李沫哈哈大笑,捧着杯子咂了一口问。
“淡吗?”林梦操过来一瓶新的酒。当着李沫的面拆掉密封的包装,“这次我没掺水。”
李沫咽了咽口水,不说话。
林谷儿已经睡了,伏在桌边,睡的打出了两个鼻涕泡。
“……”
林梦把她抱上楼,“你坐一会。”
李沫:“啊,好。”
“妈妈。”
林梦:“嗯?”
林谷儿把脑袋从林梦的左肩挪到右肩,“你要和哭包一起睡?”
林梦伸手抚平她脑后的头发,“嗯,所以你乖一点,好好睡觉。”
林谷儿跳下林梦的怀抱,自己跑到床上,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,然后望着林梦。
林梦轻笑:“这么听话?”
林谷儿点点头,“妈妈,你有了哭包,会不要我吗?”
林梦敲了一下林谷儿的额头,“乱想什么?”
“有了媳妇忘了娘,和跟有了媳妇忘了女儿,是一个道理。”林谷儿振振有词。
林梦:“……我叫你把书给收废品的,你藏起来了?”
林谷儿刷的把棉被拉过头顶。
林梦笑,替她把被子掖回下巴,静静在房间坐了一会。
房间窗户望出去是如洗的夜空,繁星点点坠着,像一盏一盏的孔明灯,林梦偷偷给自己多许了一个愿。
希望她的装聋作哑,也能留住楼下的那个人。
静坐之后,林梦掩上小房间的门,她踱步下楼,客厅、饭厅、厨房空无一人。
林梦低笑出声,把碗筷收走了捡去厨房。
一番收拾已经到半夜,桌上还余着李沫没喝完的酒,林梦买醉一样,倾数灌下自己的肚皮,然后摇摇晃晃的去二楼洗澡。
洗完澡,再回到房间,林梦的目光在鼓包的床上凝固了一秒。
“林谷儿……”
一把掀开被子,李沫猝不及防被抓包,脸色酡红的把手机往胸口一藏!
林梦怔愣。
李沫抓回被子掩住自己,“我,我,我……”
“你怎么这么磨蹭!”李某人找不到爬床的借口,只能倒打一耙,“我都去小房间遛了一圈回来了,你还在洗澡!我,我只能,先睡了。”
林梦低着头,湿发没搅干,李沫的头发也是半干,湿哒哒的洇湿了一团床单,把她身下那团染成神色。
李沫:“……我不是不请自来,你刚才说的嘛,我跟你睡。”
林梦嗓子干哑,“你知道,什么意思吗?”
二十四的李沫,常常给林梦一种年纪不大的感觉,像被娇生惯养的花。
李沫攥紧胸前的手,半晌闷闷点头,露出的耳朵尖烧的粉红粉红,她明白的……
林梦转身离开,李沫羞的不行,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梦转、身、离、开!
李沫直起身,拢着被子,手机滚到地上,露骨的界面正面朝上摊着。
林梦面对着门,背对着李沫,背影复杂。
“……”
李沫一只脚点在地上,蹑手蹑脚的时候,去够手机时,听到咔哒一声。
林梦落锁了。
李沫:“……”
胫骨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捞起手机,林梦低头浏览。
李沫被公开处刑,僵在原地。
林梦走过来,把手机放在床头,握住李沫珠色一样的脚掌把她推回床上。
李沫直接仰倒,而后,酥麻感从脚趾一直攀岩向上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李沫红着脸:“……我在学习!”
“好,那一起。”
主卧有淡淡的哭声,
李沫脸朝下按在枕头上,眼泪流到下颚,耳边是林梦照着词句,一字一句朗读的声音。
“别读了……”
林梦认真解释:“我学的还不够好。”李沫快哭断气了,“……你是天才,天才!”
“我不是。”林梦反驳。
李沫:“呜呜呜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全文完结!!!撒花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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