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澜这才有些害怕,灯光折射出高继儒的侧脸,以她的角度望去多出几许阴冷,沈澜情不自禁缩紧肩膀,靠着电梯墙的背部一股股凉意蹿入。
“电梯坏了,看来得在这等等。”高继儒遂而苦笑,“谁让你说我是乌鸦嘴的?”
“现在怎么办?”沈澜情急地跺了跺脚。
“保安室的人可能出去了,马上会回来的。”
沈澜没再缩在角落,她站在高继儒一臂之外,“我还是头一次遇上电梯故障。”
高继儒扭过头,“是不是关在电梯内会缺氧?”
沈澜触及到男人的眼底深处,竟发现他方才还说笑的神色竟转瞬变得肃然,高继儒抿紧嘴唇未再开口,灯光衬出的脸色也趋近惨白。
半个多小时后,仍不见有人过来。
沈澜明显觉得憋闷,狭小的空间内除去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外便是一片死寂沉沉,高继儒手臂垂在裤腿边,手机照出的亮光在地上拢成一个小小的圈。沈澜看不清男人的表情,再加上心里紧张的缘故,开口说话竟在喘,“要不报警吧?”
高继儒陡然往后一倒,后背砰地将镜面砸出巨大的响声,他人顺势躺倒在地,沈澜惊得忙过去蹲下身,“你怎么了?”
男人紧抿唇,胸腔却剧烈的起伏不定。
沈澜也感觉到快要呼吸不过来,她赶紧拨打120,所幸电梯内还有信号。
她将高继儒的领带扯开,再帮他松掉第一颗扣子,“没事吧?”
他搂住沈澜腰际,顺势将头搁在她肩上,高继儒摇摇头,连说话的力气都省去,电池耗尽后自动关机,电梯内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
沈澜竖起耳朵,想听到外面哪怕一点点脚步声。
她的脸被高继儒抬起的手拍了拍。
沈澜侧脸别去。
她感觉高继儒挨她很近,因为气息就在脸庞处,“沈澜,借我点呼吸。”
她怔住。
一只手固定在她脑后把她拉向前,男人的唇有点冷,带着无力和虚弱力道的舌撬开她的唇瓣,即便这样,天生的优势仍让他处于上风,沈澜被他压向墙面索取。
一串串凌乱的脚步声陆续而来,消防人员将电梯门强行撬开,沈澜用手要把他推开,高继儒仿佛窒息般恨不能夺取她全部的氧气,拥紧她的双手越来越用劲。
门轰隆打开,走廊内的灯光泄入这个私密空间内。
“高总——”几道声音同时呼喊。
众人皆愕。
消防人员面面相觑,太激烈了,打扰有罪。
苏倩和其他同事站在电梯口,沈澜眼睛被强光一刺,身体本能往后缩。
高继儒这才松开手。
两人被消防人员带出电梯,高继儒拨开人群脚步趔趄走向窗口,他双手撑在身侧,坚挺的背影投射到走廊上被拉得极远,肩膀因呼吸而颤抖。
沈澜倚着墙壁,除去虚弱的感觉外什么都还好。
苏倩快步跟到高继儒身后,“继儒哥哥,要去医院吗?”
他按住胸口的手朝苏倩轻摆,“不用。”
保安室值班的几名保安急匆匆赶来,苏倩挥了手,直接让换人。
“你们不是下班了吗?”高继儒缓过气,只脸色还略微带有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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