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色有些踌躇,“过段日子吧。”
沈澜站在大门口,眼睁睁看着高继儒的车离开,想想又忍不住头疼,他的性子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服的,估摸着明儿开始她休想有太平日子过。
沈澜依原路回客厅,杨美凤和沈天成坐在厅内,见她进来也没多问,气氛跟往日并无不同,但沈澜总觉得怪异,毕竟高继儒这没头没脑的一出谁碰上都会懵。
杨美凤在沈澜房间待了会,问半天也没能问出点实际来。
大半夜的,沈澜跑一趟便没再回去。
第二天,沈澜在舞蹈室看授课,她也经常会练舞,生怕生疏了忘记,巨大的落地镜竖在朝西的墙上,她跟工作室另一名老师在跳现代舞,热情洋溢,细腻腰肢伴着音乐声扭动,沈澜头发散落,几缕贴在颈间,自成风情。
而她今天来舞蹈室,就是为了躲高继儒,跟杂志社请了一天假。
“啪啪啪——”
门口突然传来击掌声,沈澜和同伴收住舞步,看到高继儒一袭休闲西服倚着门框,嘴角浅淡的笑露出妖孽本质,看得这帮****们各个眼睛都直了。
沈澜伸手把头发束在脑后,才运动完,脸颊两旁还淌着汗。
她拿起毛巾擦拭,即兴跳舞也没换衣服,一件浅色的低领毛衣,两边锁骨若隐若现,她走到高继儒跟前,“走吧。”
“呦,这是去哪啊?”身后人起哄。
“约会去呢吧?”
高继儒还是第一次进沈澜的办公室,他大摇大摆往办公椅内一坐,“沈澜。”
他喜欢以那样的口气唤她。
沈澜洗把脸,外套穿回身上。
“想清楚了吗?”
她胸口沉重,“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?”
“我说能就能。”高继儒食指轻敲桌面,“沈澜,从小到大我想要的都会习惯占为己有,有时候会不顾别人的意愿,但这次我是真想让你跟我重新开始。”
他话语恳切,听不出话里面的半分虚假,沈澜轻咬****,他以这幅姿态再度出现在她的生活中,沈澜原先坚持的东西正被慢慢摧毁,以她自己都无法预料的速度。
高继儒抬起头,眼睛定在她脸上。
沈澜走过去,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,“你难道不怪我当时离开你吗?”
他们挨得很近,任何情绪都别想逃出对方的眼睛,哪怕眼里极快闪过的波动,都将无所遁形。
高继儒一双眸子清冽幽邃,她目光直直探进去,竟被里面的深不可测给完全吸附,望到底,也能看到他的真挚,“不怪。”
沈澜心头轻漾,她当日的抽手离开过于决绝,连她自己都难以释怀,沈澜没想到会从高继儒嘴里听到这样的回答。
她稍怔。
撑着桌沿的手被高继儒拉过去,沈澜低头瞬间,看到他左手无名指戴着他们当初的订婚戒指。
心里说不出的滋味,甜涩,带着些苦。
他拇指一圈圈摩挲沈澜无名指空缺的地方,她想把手收回去,高继儒摘下戒指,试了几次,最终只能勉强套上沈澜的拇指。
她觉得滑稽,哪有人把戒指戴在大拇指上的?
沈澜把东西拿下后还给高继儒。
只是她忘了,当年顾城送给她的玉扳指,可不就是戴在大拇指上的么?
---------------题外话-------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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