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以骨瞬间有些心虚,气愤的询问:“谁说的?我没告诉洛域啊?这家伙是不是跟你瞎说什么了?我……我明日就是要去……交接一下事务……”
沈清孤看着他的模样,不禁放下樱桃酪,拿起一碗冰酥酪,强制性喂给他,冰冰凉凉的口感让楚以骨又吃一口。
“瞧你吓成什么样子?吃冰酥酪,降降火!”
沈清孤给他喂完一碗,自己就坐回位置上,慢慢吃饭,等到两个人的气氛彻底变冷后,他才提出:“明日,我也要去趟别处,我的人在那里发现了底下赌场和贩卖妓女美男之类的,我去一趟探探底,回来给你消息。”
楚以骨这下可坐不住,立即问道:“这地方,是天芦馆吗?”
天芦馆是各路江湖人士聚集收集情报的地方,尤其与雾蛊山的人员来往颇多,而雾蛊山属于封地,而刚好,建立天芦馆的人员正是包括雾蛊山封地处的直属王爵——李行旭。
李行旭原本是前朝人员,但是因为办事极其尽心,又是当时楚以骨夺位时提出主力兵力的四位之一,战后也并未要任何多余封赏,而是继续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要些金银珠宝罢了。
而他的长子痴傻,次子如今正是归乡探亲的新锦衣卫同知——李如谦。这个人可谓本事大得很,与沈清孤当年的做事手法可谓是如出一辙,只是心思纯良,没有那么多城府,楚以骨正是看中这一点,才会任用他。
“雾蛊山刚好牵扯到天芦馆,我这几日又发现这些,监正司前几日死了两个侍卫,我已经上折子禀告,查出来就是发现这座底下赌场的事情,不得不去啊……”
楚以骨并未回话,这些举动,一步一步从雾蛊山到凌霄山,再从凌霄山转移回雾蛊山,似乎在推动沈清孤不得不往下走,只要沈清孤一日不查,他们放出来的消息就越多。
沈清孤看出楚以骨的顾虑,安抚道:“我知道你的顾虑,不过不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查,现下也没办法去找别处,明日我回来就知道了。”
楚以骨提醒他,问道:“你不觉得这次你发现地下赌场,和咱们在与南疆交好时,洛域被抓走那日很像吗?只是你当时把那处窝点烧干净,我也没办法继续查。”
沈清孤默默回想着,说道:“是很像。”
沈清孤灵机一动,与楚以骨四目相对,瞬间明白他的意思,沈清孤回应他,试探性问道:“你是说,可能与黎家有关系?”
楚以骨点点头,告知他:“当日洛域回来后,就告诉我们,黎苏若当时在角落里哭,他才被人捂住嘴迷晕,这个人,很有可能就是黎长师,黎家过不了几日就会迁来京城。”
沈清孤点点头,继续吃饭,脑子里想着黎苏若的脸,重新理顺当时的情形,手突然顿一瞬,阴森浅笑着:“还有一人被我忽略了,当时做过交易的齐老王爷一直没有找过我,他找过你了吧?”
楚以骨点点头,回应他:“不错,你死后不到三年,他就来找我了,怂恿我夺位,当时他手中有兵,我问他要什么,他和我说,他要朝阳山所在地的封地。”
沈清孤不禁嗤笑出声,用木着在饭碗中扎了扎,笑道:“他还惦记这事情呢?那怎么没见他来找我?至少我还算神使,朝阳山他上不去的。”
楚以骨给他夹一筷子菜,笑容灿烂:“你这一天天往外跑,他找得到你吗?现在你又在监正司,闲人不得入,他就更不敢来这里找你事,再说了,若非国丧,你就是皇后了。”
此话一出,沈清孤不禁抬头,问道:“那任洛和青澜的婚事怎么会在年前举办?”
“我赦免了。”
楚以骨看着沈清孤赞赏的眼神,笑道:“要不然给我点奖励?”
“我瞧着你挺闲,若不然你出去?”
“你舍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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