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叔,以往的时疾大多是在夏天里盛行的,这次是在冬日,和以往有什么区别吗。”墨玺琛一边策马,一边问道。
“得了时疾的人…先是觉得凉,再来会手脚冰凉,接着是浑身没有直接,从发现到死…顶多十五日。”马叔回想着,回答了墨玺琛的话。
墨玺琛抿着唇,不出声。
“他有说多久回来吗。”已经两日不见墨玺琛踪影的万氏找来下人,一问才知是出府了。
“公子说……少则半年,多则…多则……”下人哆嗦说,说不出话来。
“是多久,说清楚。”万氏一皱眉,愠怒。
“公子说他是去救人的…成天与得了病的在一起,说不准染了病,就…就……”下人看了看万氏的脸色,小声说道:“回不来了……”
万氏默默良久,挥了挥手,“出去。”
下人如释重负,连忙一路小跑的出去了。
“他怎的如此不知轻重啊——”万氏一人对着偌大的屋子,痛心疾首,“他要是出事了我如何对姐姐交代啊!”
“夫人,不要太伤心了,公子身上到底流着万氏的血,应该不容易出事的。”从小就伺候在万氏身旁的嬷嬷出言安慰。
“流着又如何,他不会用!那和没有何来分别?明明吩咐了他出去时必须来找我的,奈何他当做耳边风!”万氏是既生气又无可奈何。
看了看自己捏成拳头的手,生气的拍在椅子的扶手上。
嬷嬷冷眼瞧着以铁梨木制成的扶手裂开一道细细的缝隙,不做声。
“赤凤,能救吗。”从赤凤嘴里听到外头有时疾后凤如颐先是有些担心,再听到墨玺琛一声不吭的出去时,凤如颐有些生气,当知道他没日没夜的与病人待在一起,凤如颐只想问赤凤他可否力挽狂澜让墨玺琛回来。
“我不能。”赤凤回答。
“为何。”凤如颐只知道,这不是赤凤能不能救的问题,只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。
“我可以让人死而复活,但不能悬壶济世。”病痛这些东西他没办法消除的。
凤如颐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妍,低着头,说道:“保他平安可否。”
“勉力一试。”赤凤看着凤如颐的样子,有些不忍心。
看来她上辈子和姓墨的一定是结仇了,有一个墨玺琛需挂念就算了,再来个就在身边也需牵肠挂肚的墨安妍。
赤凤连连摇头,走了出去。
待赤凤走后,凤如颐安静的打量了自己女儿的睡相许久。
女儿长大了些,样子也与刚出生时不一样了许多,脸蛋变得越发有肉了,五官的轮廓也更清晰明显了些。
像他的地方变得更像了,眉眼间与她的相似也是让人一瞧就明白了。
“安妍,安妍。”她低声唤着。
“公子,你已经三天没合眼,进去歇息一下吧。”马叔看着墨玺琛眼下乌青,双眼通红的样子,连连劝道。
“不必,我还可坚持一会。”墨玺琛摆了摆手,拒绝了马叔的好意,“马叔,你不如帮我拿件衣服来吧,我觉着有些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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