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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众生（第1页）
“麻三，你小子是说……你昨天晚上睡了一个女大学生？！”
在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旁，站立着两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。
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个戴着精细鬼面具的男子，语气有些……酸溜溜？
“快和我说说床上的细节，玛德，想想都刺激！”
另一个戴着伶俐虫面具的男子得意地仰起头，轻笑了一声，语气略带炫耀地说道：
“这个嘛……嗐，谁他酿知道她是不是学生妹呢！反正她和老子说她是京州电影学院大三的学生……不管咋说，那滋味总是没错的，和野生的完全不是一个味道，很润！”
说着话，戴着伶俐虫面具的男子从裤腰里掏出来一把短刀，用袖子擦了擦刀刃，继续道：
“黄四，今晚这一票你给哥们儿干得漂漂亮亮的，老子就请客带你尝尝学生妹的味道，咋样？”
“真的？！”戴着精细鬼面具的黄四声音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废话！”
“那好，就这么说定了，完事之后你别他酿的说话不算话！”黄四一听到“学生妹”这三个字，差点激动地蹦起来。
“放心，这点屁事老子还不至于骗你！”
麻三提刀站起身来，面具后的三角眼微微一眯，抬头望向天空，幽幽道：
“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到暴雨……月黑风高夜，杀人正此时！黄四，到时候手脚一定要麻利点，速战速决，以免节外生枝！”
“停停停！麻三，差不多得了啊，张口闭口顺口溜，咋，你想考研啊？”
黄四虽然“有求于他”，但实在忍受不了麻三一个小学肄业的文盲选手在这装他酿的文化人。
“咳咳，不过你放心，看在‘学生妹’的面子上，今晚这事肯定给你整漂亮滴！”
听到最后一句话时，麻三才勉强控制住了揍黄四一顿的冲动。
他顺手点燃一根岚州牌香烟，猛吸一大口，缓缓吐出一个烟圈，指了指路对面的银灰色长途大巴说道：
“那辆大巴的司机被我买通了，今晚八点左右，我会开着它停在60公里外的营盘山上，那里周围没啥人，更没有摄像头，这样方便我们动手！”
“嗯嗯……等等，营盘山？营盘山在哪呢？”
“你檀州本地人不知道营盘山？算了，一句两句跟你说不清楚，到时候我会给你飞鸽上发定位的！”
“得嘞！”黄四点点头，扶正脸上的精细鬼面具，跟上麻三的步伐，“麻三，咱们丑话说在前头，女人是女人，这到手的财物……”
“那是自然，说吧，你想咋分？”
“三哥痛快！”
黄四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消除了，长出了一口气，“嘿嘿，既然你让我说，那就五五怎么样？老话说的好，见一面分一半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不是！”
“多少？”麻三停下了脚步，面具下传出来森冷的话语声。
“五五……五五啊！”黄四回答的有些心虚，心脏扑通扑通直跳。
不知咋回事，他感觉今天的麻三格外吓人，一见到他戴的那副伶俐虫面具，第一反应不是想笑，而是生出一丝恐惧，后背居然沁出一丝汗水，真是见了鬼了！
麻三猛地回过头来，阴恻恻地笑道：“呵呵，好啊！”
黄四正走神呢，被麻三这一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怔。
“真……真的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，桀桀——”麻三继续迈开脚步前行，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，“毕竟，我们是兄弟嘛！”
……
傍晚时分，昏黄的阳光艰难地透过破旧窗户的缝隙，洒在狭小而昏暗的房间里。
客厅中，一位中年妇女站起身来，径直走向厨房。看着锅里面冒着热气的几块蒸土豆、几个白面馒头和一盆小米粥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
一位少女和一位男童懂事地帮忙摆放碗筷、盛饭端菜。他们穿着不合身且已经破旧的衣服，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怨之色。
一位中年男子则笑眯眯地端着酒瓶往酒盅里倒着酒。
不多时，一家四口人围坐在餐桌旁，默默地吃起了食物。
奇怪的是，即使衣着朴素、饭菜清淡、家居简陋，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幸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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