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是。&rdo;
看看渐明的天色,衍墨不敢多做耽搁,立刻披了衣服,边整理着,边出门去。
守夜的小二已经困到不行,迷迷昏昏撑着下巴打起瞌睡,不过总算在拿了赏钱之后,快手快脚忙活起来。
轻手轻脚兑好热水,衍墨看着又要睡过去的人,为难地开口:&ldo;属下服侍主人沐浴。&rdo;
&ldo;嗯。&rdo;床上人浅浅一应,立刻下床跨进冒着热气的木桶,倒不是真要睡去的样子。&ldo;脱了,进来一起洗。&rdo;
&ldo;属下不敢。&rdo;舀起水淋湿半浸在水里的黑发,衍墨理所当然的拒绝。
&ldo;今日是芙焉伺候,没时间给你磨蹭,进来!&rdo;
&ldo;属下失礼……&rdo;解了才穿上没多久的衣衫,衍墨跨进木桶,拘谨地为万俟向远擦洗起来。
&ldo;主人……唔……&rdo;身子突然被闭眼休憩的人揽过,衍墨倒吸口气,几乎是同时,穴口被手指侵入。
&ldo;嗯?&rdo;是清洗,也是挑弄。手指在柔软的小穴里屈伸,万俟向远十分享受地看着怀里人一脸无奈。
恶劣的手指像是食髓知味的活物,洗清之后,仍旧不肯出去,一分分抠弄着紧热内壁。
&ldo;时间不多了……主人若是想……日后……&rdo;
未说完的话语停在一半,意思却已十分明了,万俟向远邪肆地扬起嘴角,蓦地加大了手指力度,压低声音贴着衍墨耳侧问道:&ldo;日后怎样?……衍墨,东阁外的规矩你不知……年节后的头一日,无论主与仆,起的都比平日晚一个时辰。&rdo;
&ldo;属下……明白了……嗯……&rdo;话是自己说的,自然不能收回,衍墨压抑下不住变快的心跳,柔顺地放松下身体……
多出的一时辰,其实并未用在……那一事上,反而是回了寒炤阁周围的深谷里走走看看。
整整半个时辰,再看不出是寻某样东西……也难。
一路曲折随意而行,又不弯腰细找,应是较为明显,且非事先留下的东西。
&ldo;主人可是在找什么?若方便,可否告诉属下?说不定属下知道或是见过。&rdo;衍墨猜不出要找的,只好出声询问。两个人一起找,总比一个人找起来快一些。
&ldo;倒忘了你这个对寒炤阁里里外外,皆有研究的……&rdo;随口说了句,万俟向远继续边走边看。
还是不信任么……
衍墨不再前行,屈膝就地跪下去,眼神守着地面,也不解释什么。
听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,万俟向远顿下脚步看回去,俊朗严肃的男人腰背挺直,一言不发地安静跪在杂糙碎石上。心间一动,竟想起久前的那个人‐‐衍木。
&ldo;主人。&rdo;看着渐入眼帘的石青色衣摆,衍墨出声唤道。
&ldo;起来,可见过周围有温泉?&rdo;
&ldo;谢主人,这周围没见过,不过迟水殿往东,出阁不远的半山腰上有处。&rdo;
万俟向远眼中精光一闪,冷漠神色一扫,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,道:&ldo;知道得多了也未尝不好……带我去看看。&rdo;
&ldo;是。&rdo;
身处阁外,又是一大早,也就不必顾忌什么。片刻功夫刚过,两人已寻到那处被落叶遮挡过半的沸泉。
万俟向远面上略喜,半蹲下试了试水温,自言自语道:&ldo;偏热……正好……&rdo;
衍墨看得不明,皱眉提醒:&ldo;这处温泉虽是难得,但水温并不适合沐浴,且十分浅小。&rdo;
&ldo;另有用处。&rdo;顾不上多做解释,万俟向远脸上神色甚喜,四处察看起周围环境。
所听所见大体一想,衍墨立刻明白一二,声音不稳地询问:&ldo;主人……是想将泉水引入迟水殿内……传递信息用?&rdo;
&ldo;你倒是聪明。&rdo;丝毫没有被猜透心思的戒备,万俟向远赞赏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。
寒炤阁内情势复杂,进出确实不易……若是借着阁外引入的泉水传递什么……当真十分便利且隐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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