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老拍了拍湛晟的肩膀道,“年轻人,凡事别太较真儿!”
他意味深长地说,“我很看好你!我家阿笙眼光不错!”
湛晟笑笑,说,“多谢许老夸奖!其实,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弄明白,希望许老能明示!”
许老笑道,“哦?什么事?”
湛晟一本正经地问道,“如笙和您究竟是怎么结识的?”
许老敛了笑色,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说,“你可不要乱猜,我和阿笙之间就只是父女关系。”
湛晟道,“我没有乱想。我相信如笙的人品,见过您之后,觉得您是个豪气磊落的人。我只是纯好奇罢了。”
许老沉吟了片刻,说,“或许,就是缘分吧!我呢,一有想不通的事情或者心情不愉快了,就喜欢去海河里游泳,一年四季都如此!五年前的那日,我刚祭拜完一位故人,心里难过,于是,我就到海河里去游泳了!那是秋末冬初,河水特别凉,不过,那时候我身体还不错,扛得住!没曾想,那日会有人落水,且位置离我不算太近,当我奋力游过去的时候,她已经快不行了,捞上岸后,呼吸都没有了,只有一点微弱的脉搏!不过,也幸好她还有一点脉搏,最终,被成功抢救回来了!这人,便就是阿笙了!”
湛晟听的脸色发白,身体微微颤抖。
他掀开被子,起床下地,然后,竟”噗通“一下跪在了许老的面前。
许老大吃一惊,“阿晟,你这是做什么?”
湛晟抬起头,两行清泪夺出眼眶,说,“如果当日不是您出手相助,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她了!谢谢您!”
如果这世上没有她,他对她的忏悔,他对她的弥补,他所有想对她做的事情都会变得毫无意义!
“许老,您是如笙的再生父母!也是我的!”
如果她不在了,他的这一颗心也活不成了!
许老抓着湛晟的两条手臂,将他扶了起来,“阿晟,你言重了!”
湛晟摇头,“也许,您认为当初只是举手之劳,但对于我们而言意义重大!”
“坐吧!”许老道,“话又说回来,阿晟,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?”
湛晟一本正经地,“您请说!我一定全力而为!”
许老语气沉重的,像托孤似的口吻,“我把阿笙交给你,你一定要一辈子都照顾好她!”
湛晟迟疑了两秒,道,“我答应您,只要我还活着,就一定会照顾好她!如果我死了,我的钱会替我照顾好她!”
许老一边拍着湛晟的手,一边点头,恳切地道,“好孩子,我相信你可以做到!”
……
京都。
万家灯火熄灭之际,顾如笙躺在床上如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,但无论如何都睡不着。
莫名地感到心慌。
她打算去喝一杯热牛奶,转头看了一眼小葡萄,确定小家伙已经睡着了,便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,慢慢地走下床,最后,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。
不曾想,她才把房门合上,小葡萄就睁开了眼睛。
昏暗中,小家伙的眼睛显得又黑又亮。她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,然后拨了一通电话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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