唔?不看他了?君南夕顺着谢意馨侧脸看过去,发现她视线正落殷慈墨身上,一副很兴味很专注样子。isen
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看,君南夕皱着眉想,舍不得责备她,只好淡淡地扫了殷慈墨一眼。眼中带着了然,此人平时表现得再怎么淡然不为外物所动,由今日表现可观其内里,确是个张扬狂妄女子。
比较一番,还是他姑娘好,表里如一,活得真实。
就君南夕走神时候,殿内已是另一番热闹景象,内侍高声念着世家所献寿礼,一波接一波。
“殷家献上——”内侍高亢声音像被捏住了一样,眼睛瞪得大大,一副活见鬼了表情。
内侍表情太过吃惊,以致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,原本轻声交谈人都停止了交谈,想看看出了什么事。
“说清楚,殷家到底献上什么了!”周昌帝威严地说道。
殷家众人心中都有种不好预感,很想抢过内侍手中礼单,看看到底出什么纰漏了。
“殷家献上——”内侍结巴了一会,终像是下定了决心般,速地说出了答案,“献上鸣冤玉牌一枚!”
静,整个大殿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闻。
就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,蔡氏身后一个叫小莲婢女一个隐晦角度推了她一下。蔡氏醒悟,忙从座位上站起来,闪过了殷慈墨反应过来想拉着她手,步来到殿间,一跪,“皇上,臣妇有冤,请皇上做主!”
殷崇亦心一跳,当下面色一冷,斥道,“蔡氏,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
周昌帝皱眉,对搅和了自己万寿人有着深深不喜。
这时众人反应过来了,不少人嘲讽地看了殷家人所处一眼,见他们均是铁青着脸,不由得慰一笑,叫你狠狠踩着我们高调!然后俱目光灼热地看着蔡氏,想知道到底有多么大冤屈,能使她冒着搅和万寿节罪名都要诉说。
殷慈墨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大殿中间嫡母,指甲狠狠地掐手心上,她就知道这个死女人会给她出状况!果然不出所料。
而此时,谢意馨与金从卿极有默契相视一笑。
不料这一幕被一直关注谢意馨君南夕看眼中,眉头微微皱起,没多久,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,笑意中有释然。这是他参与晚了属于她生命历程,他虽遗憾亦要接受。看以后罢,她以后每个春夏秋冬都将由他陪着。这么一想,君南夕还有什么不满呢?
“我还没说什么事呢,你就说我胡说八道了?”蔡氏跪那,冷冷地道。
殷崇亦顾不得什么,当下几步到了殿中间,跪下道,“皇上有所不知,臣之贱内自从一双嫡子嫡女去了之后,精神就不太正常了,今日估计又是发病了,臣这就领她下去。失仪之处,还望皇上怒罪。”
“我精神没有问题,脑子也很清楚,我知道我做什么。”蔡氏口齿清晰地反驳,“皇上,我要告殷慈墨杀害嫡兄嫡姐之罪。”
殷崇亦脑门青筋一跳,“蔡氏,我看你真是脑子不清楚了,大家都知道韬儿雨熹是那天出了意外去,谁也不想这样!我也知道你这当娘难过,我是他们爹,我也一样难过。但你得接受现实,总不能因为三个孩子一起出去,韬儿雨熹意外去了,就怪到幸存下来墨丫头头上!”
而此时殷慈墨亦眼眶微红,慢步走至蔡氏身边,然后跪了下来,“母亲,别闹了,乖啊。我知道韬弟和雨熹妹妹去了你很伤心难过,以至于精神恍惚失常。母亲,求你别这样了,你这样,我难受。就算韬弟和雨熹妹妹地下有知,也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思念成疾。”
“母亲,你别这样,好吗?沈大夫说了,只要你静下心来养病,能治好。真。你放心吧,我记你名下就是你女儿,我一定会孝顺你,连带着韬弟和雨熹妹妹那份。”
说到后,殷慈墨竟然情不自禁地抱着蔡氏,泪如雨下。
不少命妇看着这一幕,都不由得红了眼眶,情感上已经偏向了殷慈墨。而且殷慈墨刚才也提到了沈大夫,证明她所言非虚。
殷家大家长殷宪珂从意外发生至今一直是沉着脸看着这一出闹剧,没有出声。此时孙女表现,让他严肃表情松了松。
当事人中,唯独蔡氏不为所动,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卖力表演殷慈墨,“我没病,我清醒得很,而且这世上道理不是由你们殷家说了算,我有病没病也不是你们一张嘴就能下定论。如果你们不信,可以请太医来给我把脉。”
蔡氏声音很淡,给人一种无所畏惧感觉,而且逻辑清晰,神态自然。众人见她神态也不似殷崇亦两人所说精神失常,看着正常得很。
闻言,殷慈墨心一沉。
“还有,请不要叫我母亲,我没有你这种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女儿。我真后悔当初没你出生时候一把掐死你,那样我一双儿女就不会死你手上了。”
殷崇亦见她字字句句针对他女儿,不由得跳脚,“蔡氏,我说了,韬儿雨熹是死于意外,而不是你臆测那样,所以别怪到墨丫头头上!”
殷崇亦换了口气,又说道,“我知道你一向对墨丫头不满,但这不是你栽脏陷害理由。还有,家丑不外扬,你有什么不满,大可回家说去,用不着此摊开来让别人看咱们殷蔡两家笑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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