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借钱
杨桃鄙视的看了杨老太太一眼,同样都是奶奶,她说什么也不能将她当做自己的奶奶来对待,前世奶奶爷爷都是怕她受委屈,什么都是紧着她来,这奶奶可好,自私自利,又贪心,总是想着从她身上捞什么好处才行。
“奶奶,不是我舍不得这点吃食,你也知道,我家相公是外来户,村里没有地,我们吃穿全靠从山里打猎为生,这运气好还能猎只兔子,狍子,运气不好几天都猎不着东西也是经常的。你也知道我除了地里的活计什么也不会干,这不嫁过去,平白的又多了张嘴吃饭,天又一天冷过一天,这猎物更是藏到深山不出来,就更不容易打了,今早上我看这米面缸子都空了,想着跟奶奶借些粮食,好歹的过去这个冬天。 ”杨桃说着眼泛泪花,急切的抓着杨老太太的衣角乞求着。
杨老太太一听借粮瞬间炸毛了,这死丫头成亲之后到是能说会道的还来管她借上粮了,黑着脸说:“家里统共也5亩稻田,6亩的旱田。产量又不高,交上粮税之后收成好了还能熬点米粥大家都吃点,赶上收成不好也只能紧着你三叔自己的吃食。咱们不都是吃玉米面窝头填果腹,哪里还有余粮?”
“奶奶,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求你的。”说着又去拉老太太胳膊。“奶奶,这眼看就过冬了,你总不能看着我们饿肚子吧,那粮食我只当是借的,等开春了,相公进山多打些猎物回来,我们卖了钱一定还你。”
二婶王氏赶忙的拉了桃子一把:“桃子,不是我这座婶婶的说你,铁蛋娘可说了,当初你的礼金可是开了咱们镇上的先河了,9999文钱,就连地主家的儿子娶妻也才二两银子,若说你们没钱拿姑爷怎么能掏出那么的彩礼钱。”
“相公是个粗人,以前光棍惯了不懂得柴米贵,成亲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,我们连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,既然家里没有余粮我就不为难奶奶了,就先借给我们二两银子我和相公也好添置些过冬的衣物。”
杨老太太气的一把将手里的茶碗扔到老二媳妇身上,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哪壶不开提哪壶,冲着杨桃喝道:“你这个赔钱货,咱家啥情况你还不清楚,你三叔在镇上读私塾,每年就是三两银子的束脩。你二叔那棉衣都三年没添置棉花了,杏儿和树又是长身体的时候,那衣服早就遮不住脚了,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我这管理这一大家子的吃喝用度,哪还有闲钱贴补你们?”
杨桃哭的眼泪哗啦的。“奶奶,我这才刚成亲第三天,若是有钱,我怎么能舍下相公的脸面来娘家借钱?我是没有办法才来求你的。”
王氏一把接住丢过来的茶碗,委屈的拧了一把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的杨二郎,自己媳妇平白的被婆婆打了出气他屁都放不出来一个,自己跟他过 了这么多年家里家外的伺候他一家老小,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!
杨二郎也被这婆娘气的够呛,平时看着挺精明的,关键时刻净犯浑。随即啪的一声甩4了王氏一个大嘴巴子。
王氏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男人,他居然当真外人的面打自己,随即便往地上一坐哭喊着:“我不活了,我嫁到杨家十几年为你生儿育女伺候婆婆,家里我收拾的哪里不是干净利索的,今天你都能当着全家人的面打我,让我怎么活吆!”
杨杏看见赶忙哭着去拉王氏:“娘,娘???“
杨树跑到杨桃身边举起拳头就往杨桃身上打去:“你这个赔钱货,都是你害得我娘被打的。我打死你个赔钱货”
夏侯旭一把抓住杨树扬起的拳头,她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教训。
杨树看着夏侯旭满脸的脓疮和眼睛迸射出的杀气,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。
夏侯旭松开杨树的手,自己一个成年人实在不能跟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动手。
杨二郎平时对杨树宝贝的紧,哪能看着杨树被夏侯旭欺负,上前就要推夏侯旭,刚一靠近就感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压得自己透不过气,瞬即想到村里的传言说他打过山匪,顿时就泄了气,脑门冒出细密的汗珠,万一他是个亡命徒,那自己的小命还不丢了?
杨老太太更是气的直拍桌子。原以为杨桃还是和以前一样闷不出声,好拿捏,没想到嫁人之后居然敢和她叫板了,看着杨桃那张娇艳动人的脸蛋,恨不得上去给她撕破。看着一旁和门神一样的夏侯旭还是忍下了,朝着王氏骂道:“哭什么哭,老娘我还活的好好的。再这么丧门将你赶回娘家。”
王氏知道这是在拿自己出气,随即边爬起来推了杨杏一把边哭喊着:“没法活了,我还不如死的算了!”往东屋跑去。
杨二郎见状忙将杨树交给杨杏说:杏儿,照顾好你弟弟和奶奶,我怕你娘想不开,我去劝劝她。”
杨杏害怕的点点头,将杨树挡在身后,怒气冲天的看着杨桃,这个赔钱货,奶奶说让她多给点肉,她还不赶紧的拿出来,居然还要跟奶奶借粮借钱!若不是她牙尖嘴利的,娘能被奶奶和爹打还寻死觅活的吗?一手叉着腰,一手指着杨桃怒道:“看你把奶奶气成什么样了,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剥了你的皮,赶紧滚回去,我家可不欢迎你!你这个赔钱货!”
杨桃挑眉看着杨杏问:“什么是赔钱货?”
杨杏只听家里所有人都是这么喊她那她就是赔钱货,鄙夷的看着桃子,“在家里谁不说你是赔钱货?居然还好意问!”
杨桃有些生气,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师,大人说什么孩子自然是跟着说的。“那我告诉你,赔钱货是女女孩的贬称,因为出嫁的时候要准备嫁妆,当初我嫁人的时候相公给礼金可是开了咱们镇上的先河的,我嫁人嫁的匆忙,奶奶也没给我准备什么嫁妆,所以我并没有让家里赔钱。你也十一岁了,一个女孩子张口闭口的赔钱货这样口无遮拦,将来怎么找个好人家?既然,家里出了这样的事,那借粮借钱的话就当我没说,我也不便就留了相公咱们回家。”最后一句是跟杨老太太说的。
东屋里王氏还是哭闹着不要活了,杨二郎进屋将门插上抓住王氏的双手,小声的说:“行了,别闹了。”
王氏哭着挣扎咆哮着:“怎么?在外面打还不够还要关起门来打,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。”
杨二郎脸上赔着笑摸了摸王氏的脸说:“脸还疼吗?我打的时候手特意挖着手打的,光听响声的。”
“你还嫌打的不疼是不是?那你再继续打呀!”
杨二郎有些不悦了,和这娘们还说不通了。“看你说的,那不是做给杨桃看的吗?若是咱们不吵起来那杨桃能善罢甘休吗?万一夏猎户再犯起横来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王氏止住了哭声,想想也是,婆婆虽说那茶碗扔她,力道却是不大,自己一把就接住了,杨二郎打在自己脸上那一下也早就不疼了。轻轻的在杨二郎是胸膛上锤了一下,嗔道:“就你鬼主意多。看我的脸还是红的呢”
杨二郎笑着将王氏压在床上,手伸进王氏的衣服里揉捏着胸前的小红豆说:“那我给你治治。”
王氏“嘤咛”了一声势要推开杨二郎“大白天的,一会还要做饭呢。”
杨二郎嘿嘿的笑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“临来我让杏照顾娘和树,午饭就让杏做,他们只当是我在劝说你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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