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龙听了司马仲雄一路的坎坷,在心惊肉跳之余,也为司马家能保留了司马仲雄和司马苍两人而高兴。
他平复一下心情道:“阿雄,一路上你们也辛苦了,快和苍少爷进内堂吧,我父亲早就盼着你们能尽快找来这里。”
司马苍和司马仲雄早就想尽快见到自家族长安排的庄叔了,早点见面,也好早点为司马卫打算,如何进行人马召集,如何积蓄力量,以图东山再起。
穿过一进四合院,进入内堂,只见正间厅堂内已是烛火通明,一个老者正在堂内来回踱步,面无表情,眼神深邃,正在思考什么?另有一个青年壮汉端立在一旁,一脸的阴郁。壮汉的边上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在一旁眼睛轱溜溜望着老人,视乎不明白老人为什么如此焦虑?
不过等司马苍三人出现在厅外时,老人脸色马上一变,一脸喜色,脚步匆匆迎到门口。
司马仲雄脚步马上快了一倍,小跑着来到老人身前,双目含泪道:“庄叔,司马家没了。”
庄叔一脸严肃,沉声道:“小雄,振作起来,不是还有你和小苍吗?庄叔一定会辅佐你们重建司马家的。”
司马仲雄一咬牙,振奋道:“庄叔,我知道了。”
庄叔让过司马仲雄,看到司马苍,他眼中有些迷惑,在他的消息中,司马苍与司马仲雄不是一起出逃的,这两人怎么到了一起?而且,司马苍脸色红润,白里透红,气色极佳,不像是长期颠沛流离的状态,这让庄叔心里暗自嘀咕。
他暂时想不明白,表情一变,笑容满面,对司马苍道:“小苍,来了好,来了好。快快入内,你们还没有吃晚饭吧,饿了吧,阿豹阿豹,快快吩咐厨娘做些吃食来,要最好的野猪肉,还有把我珍藏的百年女儿红取出来,我要给两位少爷去去晦气,希望司马家重现辉煌。”庄叔嘴了不停的吩咐着,俨然是一副爱惜晚辈的慈爱老者模样。
司马仲雄早就被感动,庄叔虽是司马家下人,但从小对他照顾有佳,他一直将他看作自己的长辈,今日重逢,让他内心暖暖的。
不一会儿,一桌丰盛的晚餐就上齐了,司马仲雄和司马苍被安排在了上座,庄叔爷孙三代相陪,不时的给两人敬酒。
司马仲雄没多会儿就醉意朦胧,将李家十八代骂了个底朝天,同时发了不少毒誓要将李家灭族。不过倒是在事关司马苍修仙的事上紧守心神,丝毫未露口风。这让司马苍心里放心不少。
司马苍不知怎么,总是感觉,庄叔怪怪的,不过,庄叔一家都是凡人,他倒也不惧他们会有什么坏心思,如是他们心怀异念,最多放弃这个据点,自己现在的身份,想要重建家族根本不需要借助他们的实力。
想通这些,他也不再全心戒备,放心饮食,不禁也是有些昏昏沉沉。
庄叔连连向庄豹使眼色,庄豹马上会意,将司马仲雄和司马苍连扶带抱到了厢房,把两个人安顿好,他又急急回到父亲那里。
这时,庄叔正脸色阴郁的坐在太师椅上发呆,而庄龙却有些焦急,正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父亲:“父亲,族长对我家恩重如山,我们不可恩将仇报将阿雄和小苍交给李家。”
庄叔一言不发,他心里上很难抉择,自己跟随族长几十年,没有恩情也有感情,司马仲雄和司马苍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,将自己的两个小少爷交给李家,自己的内心也过不去。
可是,李家已经找上门来,店铺对面那个卖山货的小厮就是李家派在这里监视自家的,他们不动自己,就是因为想从自己这里顺藤摸瓜抓到司马仲雄和司马苍。如果他们发现自己私藏了两人,庄家老小二十余口人将死无藏身之地。
他希望司马仲雄他们尽肯能晚点找到他这里来,这样他也不需要做出令他自己也不耻的决定,不过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,现在就是他抉择的时候了。
人说到底是自私的,只要有一丝活路,往往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得失,哪怕知道只是一线生机。
正在庄叔纠结的时候,庄豹赶了过来,他豹眼扫了一眼父亲和兄长,不耐烦道:“父亲,我们是不是马上动手?”同时,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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