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舒很想你,我带她来看看。”商教授简单说了一下出现在这里的原由,脸色铁青。
他们到这里等了近两个小时,商从舒拦着不让他打电话给风忻,他就没找人,在客厅等着。
他还以为风忻真的忙工作上的事,没想到是诓骗他闺女的,在外面跟人搂搂抱抱,喝的醉生梦死,看来商从舒离开后,风忻潇洒的很。
才短暂分开一段时间,商从舒抱着风忻不肯撒手,看来是真想念得紧。
商教授瞥了眼睡在地上的年轻女孩,虽然心怀不满,还是出声提醒,“把你朋友安置一下,后背靠点被子枕头,侧躺睡。”
醉酒的人平躺的话,容易因为呕吐物呛到气管窒息死亡,侧躺睡比较安全。
风忻想把童淮背到书房去,身上趴着的商从舒不愿意动,腰被紧紧搂着,她低头就能看见枕在胸前的发顶。
她还没在商家人面前跟商从舒这般亲密过,现在脸比喝酒那会还要红,她拍拍商从舒后肩,柔声“我很快回来,”
商从舒抬头看风忻,下巴蹭蹭风忻起伏不定的胸口,悄咪咪要求“那你亲我一下。”
风忻往里看了眼,商教室已经回到客厅候着,不发出太大动静的话,应该不会注意到这边。
她身上都是酒气,只在商从舒唇上浅尝辄止,咬着那跟红石榴一样娇嫩的唇瓣轻轻吮吻。
就在风忻以为可以了,刚拿开商从舒的手,商从舒睁着无辜双眼,跟她小声说“老婆,我今天穿了雪纱内衣,没有海绵……唔唔……”
风忻捂着商从舒嘴,脸颊滚热发烫,“睡觉再说。”
看商从舒乖巧点头,风忻才松开手,她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淡定自若,心跳早乱了,尤其商从舒还用这种邀功的语气和她说话,好像在等她表扬夸赞,在等她亲手解开这份惊喜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天没见面的原因,从她进门那一刻起,商从舒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。
风忻把童淮背到书房,盖好被子,垫上枕头,摆好睡姿,想了想,又在桌上放了两瓶矿泉水,这才离开房间。
她出来客厅,在沙发上刚坐下,商从舒见状,下一秒就从旁边的沙发绕到风忻坐的这张,要挨着风忻。
“商叔叔,从舒的情况还好吗?”风忻任由商从舒握住她手揉捏,时不时会拢紧五指回握住,跟商从舒互动。
商教授的状态,比上一次见面还要疲惫一些,他已经上了年纪,即便是做陪护,有医院工作人员帮忙,还是吃不消。
他不知道商从舒的想法,半夜不睡,跑到护士台说自己没病,吵着要回家,医生过来做检查,会指着他,跟医生请求把他关起来。
实在思想过于诡异,不暴躁的时候,也会阴森森的自言自语,对着墙说话,对着镜子说话,他在旁边看着,沉痛苦涩,不免也觉得渗人,感觉天都塌下来了,看不到一点光。
“舒舒她……”商教授欲言又止,他说不上情况是好是坏,“最近没看到有暴力倾向,情绪还算稳定,就是劝吃药的时候费劲些。”
商从舒不认为自己有病,自然对吃药很抗拒,每次吃过药后会困,会头疼,不过会安静很多,脑子也有清醒的时候。
风忻想起,上一世的商从舒是没真正吃过药的,希望药物治疗可以起到一定作用,“医生怎么说?治愈率高吗?”
聊起这个,商教授脸色更是丧闷,“现在还在观察,恢复良好的话,会短暂好起来一段时间,但复发率很高。”
医生回答这些问题都会比较保守,没直接跟商教授说到底能不能治好,只是拿病例做分析,大部分病人彻底痊愈可能性不大,有些要终生吃药病情才能得到控制。
况且复发率很高,就算病好后,拥有正常人生活能力,可以出去工作,和常人交流,但再次受到巨大刺激的话,还是会有可能复发。
商教授一想到自己女儿可能要一辈子都这样反反复复,愁得白发直冒,哪个家世好的青年才俊会接受被贴上精神病标签的女孩?
今晚又看到风忻跟别人抱着回来,也不知道那个姑娘是风忻的谁,会不会再过几天,风忻就真的要跟商从舒分手?
那他闺女岂不是什么归宿都没有了吗?
他哀叹一声,心痛不已,双目浑浊,整个人瞬间变成了古稀之年的老头。
“你今晚照顾好她吧,她绝食不肯吃东西,我答应带她见你,她才吃了些。”商教授没有要留宿的打算,起身,“我在附近订个宾馆,明天再过来接她。”
其实他这次来,还想跟风忻商量,想让风忻去做陪护,年轻人精力比较足,考虑到风忻在实习期,他也不好意思开口。
风忻承诺好,把人送到楼下。
临走之前,商教授有点不放心,犹豫再三,还是询问着,“小风,刚那个、是你朋友吧?舒舒可是很相信你,你不会……”
他说的话点到即止。
风忻一句,“她是直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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