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属下……&rdo;心里慌得不行,偏偏又不敢如往日一样去扣那只温暖的手掌,衍墨死心闭上眼,等待着预期中的恼火。
&ldo;为何想帮他?&rdo;然而怒火未至,有的只是下一个问题。
默然,不是拒绝回答,只是不知用什么能讲明白。
&ldo;衍墨,你是笃定了我不会奈你何?&rdo;未揪着上一问题不松手,万俟向远很快又问出声。只是这一问题……瞬时令屋里气氛凝重起来。
&ldo;属下不敢!&rdo;惊惶下,历来沉稳声音扭曲得让人心慌,衍墨如坐针毡,全身都紧绷起来。
&ldo;不是,还是不敢?&rdo;心疼归心疼,万俟向远却严肃起脸色。恃宠而骄,恐怕没有几人愿意纵容。
&ldo;不是……&rdo;明知答了不是,必定惹来下一问,可衍墨还是不想再对身旁的人有任何隐瞒。
即便是,又真能如何。不忍再逼迫什么,万俟向远手臂一紧,避开断裂的肋骨,将人箍进怀中。&ldo;说说。&rdo;
艰难地,衍墨开了头,将那些被划入卑劣、龌龊范围内的想法一点一点道出来。
&ldo;属下忘了本分,属下以为……以为……&rdo;
&ldo;无论是什么,不追究。&rdo;隐隐觉出其中古怪,万俟向远适时补了句承诺。
&ldo;属下以为……可以陪在主人身侧。属下……想……&rdo;带着些许绝望,衍墨攥紧身下被褥,气息越发不稳。
&ldo;好了,不必说了。&rdo;何尝不是时刻在猜测,这话开了头,万俟向远如何还会不知。&ldo;衍墨,既敢信了我真心待你,就该同样信我会为你设想。&rdo;
紧张过后,脑子怎还能转过弯。衍墨怔怔望着眼前一片虚空,好似完全没有将话听进去。
第81章君是自可留74
&ldo;该告诉我你想如何。衍墨,可知道了?&rdo;伸手扣住身侧人下颚,万俟向远认真地说道。有些话,还是说开了好。
&ldo;主人……&rdo;不是不明,而是不敢确定,衍墨看往近在眼前的人,竟忘记眨眼。
&ldo;想我放了曾云秋,就该来与我说。&rdo;手指微微施力,万俟向远拧起眉。这反映,着实不讨喜。
&ldo;唔……&rdo;疼痛慢慢召回神志,肋下某处也紧随其后,跟着跳快一拍。
而衍墨,依旧惊愕得做不出丝毫回应。
&ldo;嘭‐‐!&rdo;
然确实也不需要回应,仅仅一晃神,暗色门扇就被人用力撞开。
&ldo;我说万俟小子,你怎么到处乱跑?!害我在这一堆院子里好找!&rdo;邱老头进门一通吆喝,等真正看清眼前一切,立刻老脸一红,转过身去。
&ldo;万俟小子!你……你莫要欺负我徒弟!&rdo;
虽然是人有错在先,可那般对待……确实也当得上欺负二字。万俟向远从榻上起身,边在心中想着改掉不落门闩的习惯,边给躺着的人拉好被子。
&ldo;那日情急未来得及询问,前辈前来寒炤阁,所为何事?&rdo;
&ldo;安慈老和尚正暗中联络武林各派,三个月后围剿寒烟教。寒炤阁必定也会牵扯其中,万俟小子,你可看好我徒弟。&rdo;老头头也不回,哗啦一下子,把手里一叠书籍扔向后面两人所在。虽然力道大得很,书册多得很,可不偏不斜,一本一本整齐又摞到一起。武功之深厚,可以想见。
只是……压的地方正是衍墨断裂的腹肋!
身子剧烈一阵痛缩,衍墨生生忍下口中疼哼,不声不响地继续躺在软榻上。
这哪里还了得!万俟向远立刻就要伸手将书推下榻,却被只汗湿的指掌握住手腕,使力不得。
无言摇摇头,衍墨小心地将一厚摞奇门遁甲书册移开。他不愿身旁的人被人呵斥,一句都不愿……
&ldo;多谢前辈前来告知。&rdo;万俟向远径自说着,可眼里哪儿还有一点谢意?
&ldo;我说……你们、你们大白天的……&rdo;老头闻着屋里一零星伤药气味,犹豫再犹豫,还是将一张老脸豁出去了,&ldo;万俟小子!你……莫要太过分了!我邱平壑的徒弟可不是给你欺负用的!&rdo;说完也不管屋里人听没听到,一溜烟,没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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