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韵的这点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脑后,在宫娥的带领下,莫琼颜与凌意雪一路朝着永寿宫走,经过重重关卡,终于畅通无阻地进了永寿宫。
“老奴见过雪儿小姐,雪儿小姐可是好久没来了。”进了永寿宫,一位嬷嬷迎了出来,向凌意雪行礼,慈祥笑道。
凌意雪轻笑:“嬷嬷,雪儿这不是来了吗?”
杨嬷嬷呵呵一笑,然后转头看向莫琼颜,疑惑问道:“这位是?”
“这是莫侯府二小姐,颜儿,这是太后身边的杨嬷嬷。”
凌意雪简单介绍完,杨嬷嬷便也对莫琼颜行礼:“见过莫小姐。”
“劳嬷嬷进去跟祖母禀告一声,就说雪儿来了,还带了一个朋友来。”
凌意雪对杨嬷嬷轻声道。
杨嬷嬷应诺,叫几个宫娥好好伺候两位小姐,便进去了永寿宫主殿。
“颜儿,你别紧张,祖母是一个很慈祥的人。”
怕莫琼颜初次见太后会紧张,凌意雪转头对她说道。
莫琼颜颔首一笑,其实她一点都不紧张,在她强大的内心里,不就是见一个垂暮的老人家吗,有什么好紧张的!
不多时,杨嬷嬷就出来了,躬身笑道:“太后请两位小姐进去。”
凌意雪颔首,看向莫琼颜,莫琼颜也轻颔螓首,跟在她身后一同进去。
一进主殿,就闻到一股清新宜人的檀香味,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间殿,宫殿装饰富丽、华贵,却不庸俗,也金玉古玩一切尽有,可却极为冷清,缺少了一分生气,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。
莫琼颜心中感慨,就是这么一个华贵有余、人气温暖不足的地方,却是每个后宫女人争得头破血流、最想要寿终正寝之所!
“雪儿,你来了。”
高垂的帘帐之内,一道苍老沙哑的轻唤声传了出来,听到这种几乎接近垂死的声音,莫琼颜黛眉不经意一皱。
“祖母,雪儿来看望您来了。”凌意雪眉目藏忧,说话间带着莫琼颜轻掀起帘帐,走到里间来。
跟着凌意雪身边,莫琼颜也看到了躺在卧榻上虚弱无比的太后。
太后年纪不过五十出头,可久病缠身,满头乌发已染白,脸色苍白之余又尽显疲惫,好像下一刻就会立马睡过去似的,她身体消瘦,脸颊有些微微凹进去,脸上皱纹凸显,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,看上去就跟个七老八十的垂暮老人一般。
凌意雪坐在卧榻边,拉着太后的手,美目含泪:“祖母,几天不见,您的病情怎么又加重了?”
太后微微睁开闭着的眼帘,柔和地看着凌意雪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道:“好孩子,别担心,祖母老了,身体不比年轻时候,一点小病也折腾不起哦……”而后目光一转,落在了莫琼颜身上。
“臣女见过太后。”
见她朝自己看过来,莫琼颜当即朝她跪下。
太后看向凌意雪,凌意雪会意,解释道:“祖母,这是莫侯府的二小姐,今日雪儿闲的无聊,便邀了莫姑娘进府陪雪儿,恰巧祖母您派人叫雪儿进宫,雪儿便把她也带进宫了,祖母不会怪雪儿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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