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同治将&ldo;安德海&rdo;满身涂抹一黑,拿到院子里,趁着月光,用自己心爱的宝剑向布人身上又打又砍,口中不断地喊着:
&ldo;杀小安子,杀小安子!&rdo;
此时的安德海正在德州的客栈里等待启程呢,忽然感到心中一阵一阵地猛跳,耳根发热,头皮发麻,眼皮直跳。
安德海哪里知道他的大祸临头了。
&ldo;我想做个丑人,越丑越好,只要有个人形就行了。&rdo;
&ldo;做布丑人干什么?想要的话,明天让别人做一个不就行了吗?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呢?&rdo;
&ldo;不,不能告诉别人。&rdo;
小同治把李明玉叫到面前,两人嘀咕了一阵:
&ldo;皇上这么恨他?&rdo;
&ldo;是,恨极了。&rdo;
两人做了两个多时辰,总算做成了一个小布人。奇丑无比,不过是小小一块的布儿,他们把它叫作人。谁?安德海。
小同治将&ldo;安德海&rdo;满身涂抹一黑,拿到院子里,趁着月光,用自己心爱的宝剑向布人身上又打又砍,口中不断地喊着:
&ldo;杀小安子,杀小安子!&rdo;
此时的安德海正在德州的客栈里等待启程呢,忽然感到心中一阵一阵地猛跳,耳根发热,头皮发麻,眼皮直跳。
安德海哪里知道他的大祸临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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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节苦难童年自阉入宫
一、&ldo;盛产&rdo;老公
left直隶、河北一带出太监,有的人家竟是太监世家。这出于何因?righ
中国的历史源远流长,经历了原始社会、奴隶社会、封建社会,尤其是封建社会直到辛亥革命才结束。封建社会的统治者是封建帝王,封建帝王制的最高统治者是皇帝,皇帝又被称为&ldo;天子&rdo;,即&ldo;天之骄子&rdo;之意。他们骄奢淫糜,巧夺豪取,争权夺利,污秽不堪。在封建帝王时代,妇女的地位极其低下,往往一个男子可以娶几个老婆,而女人只能嫁一个男人,若是死了丈夫,不得已改嫁者,则被人轻视为不忠女子。这些不平等的封建礼教在民间,在宫廷都很盛行。一个皇帝可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,可妃嫔们共同拥有一个皇帝丈夫,有的难免捺不住青春的撩拨,于是暗中勾引宫中仆人,以解寂寞,而皇帝生怕宫中出些丑事,更怕皇种不纯,于是,凡是应召入宫做工的男人都要&ldo;净身&rdo;,即阉割。这个惯例在中国大概已达1000多年的历史。
由于大多数封建王朝建都北方,尤其是北京,所以北京、河北一带农村里&ldo;盛产&rdo;&ldo;净身&rdo;之人‐‐太监。太监又称&ldo;宦官&rdo;,俗称&ldo;老公&rdo;。据说历朝历代河北沧州、青县、南皮、河间等县都有太监世家,有的人家兄弟八九个,竟只留一人传宗接代,其余者全部&ldo;净身&rdo;入宫做太监。与这几个地方相比较,南皮县尤其盛行&ldo;净身&rdo;。
这一年,夏季大雨滂沦,冲毁了房屋,淹死了牛羊,淹没了庄稼,到了秋季,大多数人家颗粒无收,走投无路,其惨状不忍目睹。南皮县王家庄的男女老幼逃的逃,走的走,死的死,几乎不剩多少人了。留下的几位鳏寡老人也是眼巴巴地等死,他们就是死,也不愿离开生他、养他、埋他的家乡。
&ldo;二叔,眼看着是天绝咱们啊,多少年也没遇上着大雨,山芋、大豆、高粱、玉米都淹死了,连个老鼠也不剩。唉,我们老了,走不动了,不然也能出去讨个饭。&rdo;
一位半瞎老太太坐在门坎上,有气无力地与她的叔公闲聊着。
&ldo;大侄媳妇,人老可怜哟,咱累了一辈子,也没吃上几顿饱饭,这下眼见着仓底空了,吃啥呀?这深秋的天,连个山芋根也刨不出来了。唉,唉。&rdo;
两位老人边聊边落泪。被唤作&ldo;二叔&rdo;的又唠叨开了:
&ldo;大侄媳妇,我已活了70多岁,可红烧肉没吃过几回,还是50年前娶你婶子时,吃了一碗肥肥的红烧肉,那鲜美的味儿呀,到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流口水。&rdo;
老人即将走向生命的尽头,一点点、一点点地品味着年轻时的每一件美事,一碗50多年前的红烧肉整整让他回忆了一辈子。
老人说着说着禁不住老泪纵横转身回屋去了。那被唤作&ldo;大侄媳妇&rdo;的老女人一挪一挪地走回了她那破烂不堪的家。这哪里是什么家呀,土坯垒砌的墙壁已明显倾斜,屋顶的茅草已不剩几根了。室内是土桌子、土椅子、土锅台、土床,甚至连一个完好的饭碗都没有。那老女人摇摇晃晃地走到盛粮食的缸前,揭开缸盖,那缸里也只剩几把玉米了。她心想:就是明天、后天饿死,今天也该吃一顿饱饭,吃饱了好&ldo;上路&rdo;。老女人抹着眼泪燃起了一把柴火,炉灶上升起一股黑烟,那最后几把玉米在锅里翻滚着,好一会儿,玉米粥才煮好。她盛了两碗粥,这每一碗粥都不满碗,只有大半碗,她抖抖地捧上一碗粥走向二叔家。
&ldo;二叔,二叔,俺来给你送碗玉米粥。&rdo;
可屋内无人答应,老女人认为二叔睡着了,便进了屋。
&ldo;妈呀,快来人呀,二叔上吊了。&rdo;
应着老女人的喊声,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纷纷跑来。还好,二叔还有口气,几个人又是揉心口,又是喊,又是叫,不一会二叔便苏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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