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白色显着病态的发披在两肩,只用绳扎了两束。眉心两点深红宛如神来之笔点缀了一身灰白的单调。
银火捂着左肩缓缓站起来,“君麻吕老师,我还没有忘记你教导我的……”所以他才能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。
他闭着眼,对着银火行了一礼,“从今以后,我就称您为银火大人。”礼毕,重新抬起头,“不过从来没有人能在八歧咒印下活过三天,如果你死了……”他转过身,仿佛似信非信地犹豫着,“你死后……”
晶莹的汗粒已挂满银火的额头,身体的僵硬逐渐扩散至全身,但她依然站着,因为守护大蛇丸大人的人决不能倒下。“我不会死的,至少在大蛇丸大人死之前。”银火虚弱地笑笑。“还记得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冷淡。”
“以前我只不过是个被族人抛弃的工具,到利用的时候才会被想起。没人是真正理解我的,我为什么存在又为什么而活?我自己也不知道。直到我遇到了大蛇丸大人,他让我找到生存的意义,我就是为了守护大蛇丸大人而存在,帮助他实现野心而活。他是我唯一的信仰。”渐渐地忘记了疼痛,就连君麻吕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存在……
不由得想起了我爱罗,他也曾去寻找过自己的存在。那个红发的孩子,曾蹲在角落痛苦地抱着头,喃喃着为什么存在,为什么而活。昏黄的街灯下没人注意他的泪,只要一看见红发就匆忙逃离,怀中的玩具陪着孤单一人的他,破旧不堪。
再见到他,依然为了自己的存在迷惑,身上煞气泛滥,仿佛可以闻到浓重的血腥味,血红色短发,血红色修罗之爱,血红色的童年。“我活着就是为了杀光所有人而存在。”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,所以沉浸在痛苦中疯狂的杀戮。
最后还是让鸣人那家伙改变了他,虽然心有不服,他有那样的遭遇又怎样,火影世界太多的人都有这样的遭遇,他改变不了所有的人就不要逞强地改变。
疼痛感突然消失,银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心,是这恨意……即使一点点也会被咒印察觉。
我到底……为什么存在?从来就没有答案。因为,随心而行就是我的忍道。或许当忍道破碎时,自己也找到了存在的意义。
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,嘴角挂起一丝轻松的笑,“我究竟为什么存在,我也不知道。不过只要我想,就会尽力去做。随心而行,直到找到我存在的意义。”
君麻吕眼神略有呆滞,似是回想起了什么。“居然被自己的心束缚住了……对啊,银火,心是自由的。”苍白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,“信仰即本心,本心不变,有了固定的地方,心就可以向四处扩散,那就是自由。”
闭上眼,感受着那些被移植的细胞,由本源向四处扩散,控制……成功。果然最重要的还是心态。君麻吕半蹲下来,揉了揉银火的冰色长发,“谢谢你,银火……情随事迁,唯信仰不变,这句话,我记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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