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喂,你们猜这个少女是陆少掌门的什么人?”
“难道又是少掌门新收的弟子?”
“不对不对,她唤少掌门做‘主人’,不是‘少掌门’或者‘师父’。”
“哇,‘主人’……难道是少掌门的女仆?还说服侍少掌门更衣……”
伴随着无数窃窃私语,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在陆天扬和睦月之间来回移动,目光中充满了惊讶、猜测、好奇。只有汐晗脸色微显苍白,她咬着薄唇,一言不发。
陆天扬不由抚额苦笑,他今早确是唤了睦月几次,见小姑娘都没答话,还以为她在睡懒觉便没再找她,没想到她居然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,还神色淡定地说出这么惊天动地的话!这可不太符合睦月的性格哪……
睦月行礼完毕,便如往常一般站在陆天扬身边两三步远,目光低垂,丝毫没与众人有任何接触的意思。
陆天扬忍不住又看了看睦月,这才发现小姑娘比平时还要面无表情,甚至可以说是表情僵硬,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地攥住衣裙,似乎极为紧张。
陆天扬心中一震,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睦月时,还是八九岁小萝莉的睦月那警惕、紧张、甚至带着惊恐的目光,如果不是因为系统将两人紧紧绑在一起,睦月怕早就逃得不知所踪。即使如此,两人之间也经历了很长时间的零沟通,除了最必要的系统方面的交流外,她都隐身藏到不知哪里的小空间里,从不主动和陆天扬交流。
或许因为寂寞、或许因为无聊,也或许是因为怜悯,当时还是林郁的陆天扬一直没放弃与她沟通交流,甚至自顾自地给她讲故事,说笑话,及至有次两人遇到雪崩,陆天扬几乎潜意识地拼命用身体护着小萝莉,睦月才面无表情地说出了第一句与系统无关的话。
“明明我又不会死,为什么你还要保护我?”
陆天扬被沉重的雪压得几乎连骨头都要断了,只能勉强朝她笑了笑。
因为他这笑脸,睦月终于与他目光有了接触,她低声嘟囔道:“居然还能笑出来,你真是个奇怪的人。”
两人的交流从这天开始,后来随着两人出生入死的次数越来越多,睦月慢慢对他敞开了心扉,称呼他为“主人”,态度也越来越恭敬,但依然从不会提及她自己的事。
哪怕直到现在,陆天扬也不明白为什么作为系统GM(游戏管理员)的睦月会有这么鲜明的人格,而且还这么畏惧、厌恶陌生人,简直就像遭受过什么灾难的小萝莉被强制成为系统GM一样。
所以现在望到睦月恍如初次见到他时的紧张僵硬神情,陆天扬心中便百感交集,更有种说不出的刺痛。
为什么明明这么讨厌陌生人,这么害怕与其他人接触,却要主动走出来,承受着这么多陌生而好奇的目光?
“因为最近主人身边漂亮的女孩子太多了,还都粘在主人身边。”
陆天扬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睦月昨晚夜里细小的嘟囔声。
难道睦月鼓起勇气出现在众人面前,还要说出那句表明与自己关系亲密的话,只是为了向众人宣示,自己身边还有她的存在?
霎时间一股热流涌上心头,陆天扬忽然伸出手,轻轻握住睦月柔若无骨的小手,将她拉到自己身边,与自己并肩而立。
“主人?”睦月惊讶地抬起头,见陆天扬正温柔地望着她,目光中充满了溺爱与关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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