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是吓坏了何厚天,他夺过唐佳怡手里的刀片,疯了似地摇唐佳怡的肩膀,“你在干什么?你疯了吗?”
“你不是怕这个吗?就因为她会死,我健康,我就要忍让,一次次地把你让给她,我不想再让了,我受够了。”唐佳怡从未有过地歇斯底里,连她自己也震惊自己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。
何厚天不知何时已是一脸泪水,他紧紧地抱住挣扎着的唐佳怡,“你死了,我也会死。”
唐佳怡只是不停的哭,她是真的受够了。尽管如此,在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放何厚天回到曾明明身边,这是她的本性,也是因此她才会那么痛苦,如果她真能自私的不放他回去,或许也就不这样痛苦了。
曾明明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来,就算何厚天不理会,唐佳怡怎么能做到不在意。可是,她痛苦的不想任何懂事的话,有时候她觉得或许就是老天爷在惩罚她,因为她破坏了曾明明的爱情梦,无论何厚天爱不爱曾明明,至少如果没有她的出现,何厚天会一直呆在她身边不是么?
“这辈子,我们还能在一起吗?”唐佳怡幽幽出口,此时,她已经平静了许多,两只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角落,空洞得没有灵魂。
何厚天拥着她:“能,一定能。”
他没办法给她承诺说等曾明明死了,把他们的幸福建立在这样的誓言上注定会受诅咒的,他只好说:“等她稳定些,我会……”
唐佳怡冷哼一声:“稳定,你离开她就又会不稳定,然后,你再回去,再稳定……反反复复,除非……”禁忌无法说出口,虽然他们都心照不宣,但那听起来有种遥遥无期的感觉。
“你走吧,我想静一静。”唐佳怡实在不想再听到何厚天的手机震动声,那声音好像带着魔力,每次响起都让唐佳怡浑身抽痛。
经过刚才的事,何厚天哪里还放心得下,但他知道,曾明明又会胡闹,他能想像得到现在曾母一定急得团团转,他走到浴室,将所有锋利的东西一并放进一个口袋带走。
唐佳怡看也没看,如果一个人想死,有什么能阻挡?不过,现在她已经不想死了。
“佳怡,你相信我,我的心永远在这里,我只是尽一点义务。”何厚天的保证,在唐佳怡耳朵里失去了作用,她还是苦笑着看着那个角落说:“我不要心,我要在一起。”
“很快,很快我们就会在一起了。”
“骗自己有意思吗?”唐佳怡说着又流下眼泪。
而何厚天抿了抿嘴,好像下定了决心。
何厚天从来没想过要利用自己的所学做这样没有道德的事情,但是,他想要自己的生活,他不想再被曾明明这样牵制,尽管他知道他可以弃之不管,那样或许留下一世骂名,但也让他失去此生最爱,最终,他不想失去任何一样,他只能牺牲掉已经没有任何人生希望的曾明明,反正她注定要结束她年轻的生命,不如成全他,他有些不认识自己似地看着浴室里的镜子,喃喃地说了声:“对不起。”
到底对不起谁?他自己?曾明明?
他取下曾明明的药瓶,将里面的药,一粒粒倒出来,重新装进去同样的药粒,只不过,其中的成份已经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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