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胡说,手枪只可以射击一发子弹,根本就没有能够射击多发子弹的手枪,能连射的枪支还叫手枪吗?你这是狡辩。&rdo;大胡子法官叱道。
&ldo;法官大人,我使用了连射手枪,这个决斗的公证人奥加里夫先生可以证明。&rdo;路德维希急忙道:&ldo;再说,当时对方已经认可了我使用那支连射手枪。&rdo;
&ldo;那是你欺骗了受害人。&rdo;大胡子道,让人将奥加里夫传上来:&ldo;奥加里夫,作为决斗的公证人,你能否确定被告是使用手中的手枪,击杀了他的对手?&rdo;
&ldo;是的,法官大人,当时被告距离他的决斗对手只有三步的距离,然后他开枪击中了对方。&rdo;奥加里夫描述了当时决斗的情形。
&ldo;你能否确定,子弹是从被告握着的手枪中射出来的?&rdo;法官问。
&ldo;这个、应该是吧,决斗前我已经检查过,两人身上没有多余的武器。&rdo;
&ldo;你能否确认被告的手枪可以连射?&rdo;
&ldo;是的,我亲眼看到那支手枪在冒烟,还有对手身上的弹孔。&rdo;
&ldo;那你是否亲眼看到子弹从手枪里射出,又射在了被告对手的身上?&rdo;
&ldo;对不起,法官大人,我想我无法做到这一点,实际上,也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。&rdo;奥加里夫皱眉道,眼前的法官明显在刁难他。
&ldo;好了,既然你无法看清子弹的轨迹,那么你所看到的,并不能证明被告是用手中的手枪击杀了对手。&rdo;
大胡子对这个结果,显然非常满意,高尔家族那些现场旁观者,都像获得了胜利一般,狠狠地瞪了诺贝尔家族的人一眼。
叶枫感觉有点好笑,这个该死的法官想干什么?否定路德维希使用了连发枪吗?但是,那把枪还在他那里,完全可以证明一切。
&ldo;奥加里夫先生,请问你是枪械专家吗?&rdo;大胡子法官继续问道
&ldo;我不是。&rdo;
&ldo;那么,我可否这样认为,虽然你检查了被告的枪支,但无法确认那是连射手枪对不对?&rdo;
&ldo;法官大人,虽然我不是枪械专家,也不知道那支枪是否可以连射,但是,从它的大小上,我可以确定那是一把手枪。&rdo;奥加里夫也有点恼了。
&ldo;是的,那确实是一把手枪,您的证词证明了这点,奥加里夫先生,您可以下去了……被告,公证人并不能确认你使用的是连射手枪,据我所知,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种枪,你是用埋伏的枪手,射杀了对手,是不是?&rdo;
没想到法官如此偏袒对方,路德维希有点急了:&ldo;不,我用了我弟弟埃尔文最新发明的转轮手枪,手枪还在他那里,他可以证明我使用的是连射手枪。&rdo;
这时候,叶枫突然发现大胡子法官脸上掠过一丝喜色和急切,随即正声道:&ldo;哦,不,埃尔文是你的弟弟,他不能证明什么……不过,你说连射手枪还在?那么立即上交法庭,我会让枪械专家来鉴定,那究竟是不是连射手枪。&rdo;
有问题,叶枫突然发现,法官一直在纠缠有没有连射手枪,这个问题很好证明,高尔家族一点机会都没有。
为什么他们会纠缠有没有连射手枪,而不是胜率更大的&ldo;连射手枪合不合法&rdo;&ldo;连射手枪不能算手枪&rdo;这些问题上呢?
要知道,如果高尔家族的人一定要说转轮枪不是手枪的话,这还真的很难辩解,毕竟没有严格的定义。
叶枫起了疑心,加上大胡子刚才那稍纵即逝的喜色和急切,他似乎抓到了点意思,站起来朗声道:&ldo;法官大人,因为涉及到技术秘密,我不能将转轮手枪交给法庭,如果法院要证实,我可以用这支枪演示一次,相信智商高于猴子的人都能分辨,那是不是连射手枪。&rdo;
法官脸色一沉,大感恼怒,喝斥道:&ldo;你是何人,胆敢扰乱法庭。&rdo;
&ldo;我就是埃尔文。&rdo;叶枫小脸一扬。
大胡子法官哑口无言,微微一愣,不信道:&ldo;你就是埃尔文?你今年才多大?……大胆,给我将这捣乱的小孩押出去。&rdo;
&ldo;法官大人,他确实就是我的弟弟埃尔文,转轮手枪就是他发明的。&rdo;路德维希赶紧道。
法官还是不信,直到老诺贝尔也出来证明,大胡子法官才信了,坐在那里生闷气。
&ldo;埃尔文,你为什么不交出转轮手枪?你这是藐视法庭的公正,藐视俄国的法律,藐视俄罗斯皇帝陛下,藐视我们俄罗斯的荣耀……&rdo;大胡子法官觉得,跟一个小孩说话,似乎非常困难。
&ldo;法官大人,我可是瑞典公民哎。&rdo;叶枫挠了挠头,嘻嘻笑道。
&ldo;如果你不能出示证据,我就要判被告谋杀帝国军人的罪名成立。&rdo;法官急了。
&ldo;我当然能够出示证据,我有办法证明这是一支连射手枪,但是法庭无端拒绝,这是对俄国法律的践踏。&rdo;叶枫道,法官的表现让他看得更加清楚,军方是看上了他的连发枪。
叶枫非常郁闷,他已经很注意了,没想到先是莱基有了办廉价报纸的想法,然后军方又看上连发枪,看来只要是新事物,对历史总归会有影响。
法官大怒,拍案而起:&ldo;既然你不肯上缴连射手枪,我现在宣判,路德维希诺贝尔谋杀帝国军人的罪名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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