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白家的使命就是守护这里,惩罚那些贪婪的人和他们的后代。”
“那你现在满足了吗?就是因为那个村子不愿意继续祭祀,不愿意继续做贩卖人口的生意,你就让他们消失了。那可是拥有一百三十二人的大村子呀!白夜,你的心也太狠了。”
“我狠心?梓华,看在你我之间的交情,我没有对你下狠手,你不要忘了。如果不是清雾将机会让给了你,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说话。”
“有什么资格,我的女儿还因为你的儿子,而失去了生命。”
“因为我的儿子,梓华?摸摸你的良心,好好的想一想,到底是谁的原因?当年清雾好心的带着你的女儿和我的儿子,前往都城去看你,结果呢?
好大的一个府邸呀?不愧是王宫贵族,我们这些乡下来到的人呀!他们压根就看不起。他们不仅将清雾赶了出来,还将我的儿子召入军队,我的儿子他才十二岁呀!还没有成年,十多年过去了,直到清雾闭上了眼睛,再也醒不过来,我都没有在见他一面。
现在你告诉,是我的儿子害的你的女儿离世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村长的语气像燃烧的火焰,充满了愤怒。
“可是,如果你的儿子当初要是娶了我的女儿,她也不会因为满足要求,我也不会,不会。。。”婆婆的身体如寒风中的枯叶般不断颤抖着,她的语气仿佛饱含着无尽的悔恨,如泣如诉。
“贪婪者的血脉,就是如此的卑劣,像清雾那样善良的存在,果然才是少数,。人之初,性本善,如果真是这样该多好呀!”
“白夜,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,你我都会遭报应的。”
“报应?我已经是孤家寡人了,你觉得我会害怕报应?”
“万一,你的儿子还活着呢?”
“如果他还活着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他答应过我的。”
村长慢慢地端起茶杯,送到嘴边,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,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。他闭上眼睛,细细品味着茶的香气和滋味。那微苦而醇厚的味道,仿佛让他回到了年轻时的岁月,勾起了他对过去的回忆。
“唉!造孽,这是这造孽,我的祠堂又要多一位孤儿了。”老婆婆她凝视着正在品茶的村长,轻声呢喃着。
“外来者,不值得同情。如果那个女人和小孩子不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,那牺牲的就是你们祠堂中的孩子了。是牺牲他们还是牺牲那两个外来者。梓华,你心中应该清楚吧!”
“可是,那个孩子的眼睛,你不觉得跟你很像吗?”
“那又如何?天下苍生如繁星,芸芸众生似蝼蚁。如果因为这个原因,就放过了他们,我这个村长也就不用当了。”
“那可真是一个好消息!白夜,你会后悔的,我发誓,你以后会为自己此时的决定悔恨不已,我会一直看着的。”
老婆婆缓缓地离开了村长那略显简陋的家,她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,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。村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,目光紧随老婆婆的身影,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。老婆婆的身影在这光影中显得格外单薄,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。她的背微微弯曲着,脚步也有些蹒跚,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。
村长端起那已经微凉的茶,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,然后小抿一口。茶的味道已经不如刚泡时那般浓郁,但他依旧细细品味着,仿佛能从这一杯茶中品出人生的百态。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老婆婆离去的方向,仿佛在透过她的背影,看尽自己一生的悲凉。
老婆婆渐行渐远,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村长的视线中。村长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,他默默地叹了口气,将手中的茶杯放下,站起身来,走到门前,凝视着远方。
“白家如今就剩我一人还在这森山中守护着当初的约定,即使他还活着,我也不会让他留在这里。梓华呀!梓华,诅咒一直都会存在,直到我们全部消失的那一天。
这是你们和我们身上背负的原罪,即使鲛人和仙子都原谅了我们,但是曾经的那些冤魂是不会放过我们的。”
老婆婆平安的回到了祠堂,她一踏进祠堂当中,就看见晓晴准备前往村长的家中。
“晓晴,你现在不好好的,跟着盼雨她们练舞,去村长那里干什么呀?”
“是婆婆回来了,有一件事情我要跟您和村长汇报一下。”
看见婆婆回来的晓晴,停止了前进的步伐,她来到婆婆的身边,继续说道:“婆婆,前几天那个被泥石流毁灭的村庄,他们饲养的巨鹰逃离了出来,差一点儿就伤害到客人和阿宇他们了。”
“是吗?那对巨鹰呀!从它们的巨爪下逃生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看来他们一定是用神仙的保佑。”
“嗯!我也是这样认为的,小妹说她看见客人保护他们的时候,扔出的鲜花在空中散发出奇异的光芒,形成一道屏障,他们就是因为这道屏障,才逃回了村庄。”
“鲜花,屏障,晓晴。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听到这里,婆婆的手紧紧地攥住晓晴的衣服,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。
“没错,小妹是不会说谎的,事情就是这样。”晓晴的衣服在婆婆的手中被紧紧揉捏着,婆婆的手指几乎要陷入布料之中。晓晴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她能够感受到婆婆手中的力量和婆婆的情绪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却又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。
看着即将落泪的晓晴,老婆婆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有些不妥,她立即松开了手,对晓晴说道:“晓晴,对不起,是婆婆太激动了。这件事,你先不要跟其他人说,我要跟村长那个老顽固再商量一下,你们先吃晚饭吧!不用等我了,明天祭祀就要开始了,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休息!”
说完,婆婆便立即原路返回,再次来到村长那略显简陋的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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