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长青摇摇头,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开口,还是已经说不出话了。只是摇头并不说话,这让范灵萱更加着急,连忙又再一次着急地问:“长青,你怎么样了?跟我说句话呀!你到底怎么了。”
“对…对不起,”季长青终于开口了,一开口便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三个字,说完又垂下头,居然又低低地抽泣声。
范灵萱一时心里也不好受,她知道季长青内疚了,他那么善良,可是也是那么软弱啊!所以,她不怪他,连忙哽咽一声说:“长青,长青,你别这样,我不怪你,真的不怪你。我知道不是你的错,我也有责任。要不是我一直让你来这里,我们就不会碰到这种事了。”
“不,这怎么能怪你,到这里来本来就是危险的。即便我们碰不到这种事情,说不定…也不能活着回去的。一开始,我应该跟你说清楚,而不是…小萱,是我害了你。”季长青内疚地说,说着抽泣声更大了,他已经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,就坐在范灵萱身边。范灵萱侧着脸,就看到他低着头,大滴大滴地眼泪从眼角滑下来。
范灵萱看到他的眼泪心里也难受的要命,她一向看不起男人流眼泪。总觉得流血不流泪,流泪了就不是男人。可是季长青不一样,季长青是她喜欢的男人,他那么软弱,即便是流泪,也没有多少违和感的。
这一刻她突然发现,就算是这两世,她都没有跟季长青表白过。季长青也从来都没有跟她表白过,所以眼圈一红,她想表白了。如果这次也死的话,那她表白之后,就能死而无憾。
“长青,有一件事情…我想告诉你。也许再不跟你说…以后,就没有机会了。”范灵萱也有些声音哽咽地说,想到死,她终究还是害怕的。尤其是马上就要接近幸福,还没有拥有幸福就死去,更加两人畏惧。
“什么事?你说吧!”季长青抬起头看着范灵萱,声音微哑地说。
范灵萱又深吸一口气,将眼睛看着他,声音郑重又严肃,“长青,我喜欢你,我爱你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,让她不禁又热泪盈眶。她终于说了,终于说出来了。
而季长青听了她的话后先是诧异了一下,随后又一脸惊愕地看着她,半天都没有一点反应。
范灵萱说完这些后就等着季长青给她回复呢,可是等了好一会都没见季长青有动静。不禁有些气馁,连忙又看向他问:“怎么了?你怎么都不回答我?你接受我的爱吗?你喜欢我吗?”
反正已经说了,范灵萱有种破罐子破摔地感觉。
“小萱,”季长青声音有些虚弱地叫了一声,目光有些闪烁深沉。
范灵萱不知道他什么意思,又紧接着追问:“怎么了?你不喜欢我?”说着委屈地眼圈一红,不过还是继续逼问:“为什么?能给我一个原因吗?不喜欢我的原因。”
“我…,”季长青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
好半天,才终于喃喃地说:“我不是不喜欢你,而是我…不配。”
“为什么?”范灵萱这时候已经有些清醒了,她突然想到她现在是范灵萱,而不是周晓晓。季长青不喜欢她拒绝她也很正常,说不定他是因为无法忘记周晓晓呢。可是却没想到,他居然说了不配这两个字。
范灵萱就有些不明白了,他怎么不配了。
于是生气地说:“你不用用这种方法拒绝我,不喜欢我就直接说出来,我能够接受的。也比这种说配不配的话好的多,配不配我说了算,又不是你说了算的。是不是你心里喜欢着别的人,我已经知道了,周晓晓是你的同学,你是不是喜欢她?她是才女,你喜欢她拒绝我也是正常的。”
范灵萱自己说着都脸红了,自己夸奖自己,还真是一件让人羞涩地事。
连忙垂下头,等着季长青承认。只要他承认了,自己就告诉他其实自己就是周晓晓。借尸还魂了,虽然有些惊悚,可是他们马上就要死了。反正已经快死了,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只好不用留下遗憾。
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季长青并没有承认周晓晓是他的女朋友,而是在听到周晓晓这个名字时,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一下。随后有些苦涩又绝望地说:“报应,报应,都是报应,一定是晓晓在报复我,才会让我死在这里的。”
说着深吸一口气,决定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,看着范灵萱沉声说:“小萱,我喜欢你,我真的喜欢你。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一个女人,可是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喜欢你了。如果不是来这里,如果不是这件事,我想…我们会结婚,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可是现在…一切都晚了,一切都已经晚了。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不会到这里来,一定会和你留在w城好好生活的。”
季长青一口气说出这些,也实在是难为他。刚才被那个疤脸给踹了一脚,让他在说完这些话后,就不停地咳嗽起来。
可是范灵萱没管他是不是咳嗽,却被他这些话给惊住了。尤其是他说的,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。如果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,那么曾经的周晓晓,又算什么?
不过没等到她开口问他,就听到砰砰砰地几声枪响。两个人都吓坏了,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。是警察来救他们,还是另外一伙流氓在起内讧。
正当两个人诚惶诚恐地看着入口时,终于,入口简陋地门被踢开了,首先进来的是两个穿黑衣的男人。紧接着,另一个人缓缓地走进来,吓得范灵萱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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