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天时,安安好像好了许多。一早就醒过来,睁开眼睛看身边的人。
安安叫,“阿娘。”
童音沙哑,孟素却激动极了,开心地握住安安的小手:“阿娘在,阿娘在。”
王妈偷偷把消息告诉了顾明周。顾明周心里高兴得紧,不敢进病房,在门前的小窗口不住地打量;孟素有次从病房里出来,看到顾明周,也难得地没有板起脸。
事情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午睡后,安安靠着枕头坐起来,王妈熬的粥,也主动喝了小半碗。
安安放下勺子,孟素瞥见碗里还剩了薄薄一层,也不说什么,拿起手帕给安安擦嘴。
“阿娘,”勺子碰到碗壁,发出叮当响,“我想吃芙蓉糕了。”
一旁的王妈看小姐醒了,还要吃东西,心里高兴得不得了,赶紧放下收拾着的东西,双手无措的在衣摆上擦了擦,都不知放哪儿才好。
“小姐啊,芙蓉糕是吧,王妈这就回去给你做。”这芙蓉糕是王妈家乡的美食,王妈带来顾家,做起来那叫一个拿手。
“嗯,”安安却摇摇小脑袋,“谢谢王妈,可是我想吃阿娘做的。”
被点了名,孟素小小吃惊,这芙蓉糕的制作颇要手感,她跟着王妈学,但常常做的不是软了就是酥了,端上桌,安安看得直皱眉。
话一出,王妈和安安都看向孟素。
孟素摸摸安安的头,轻咳声:“好孩子,芙蓉糕上火,我们先不吃,好吗?阿娘在这里陪你,等过几天我们回家了,阿娘再做给你吃。”
没想,一向听话的安安再次摇了摇头,嘟起小嘴糯声糯气地说:“阿娘,我就是想吃芙蓉糕。”
话一说完,安安又咳嗽起来。孟素边轻拍着安安的背,边看向王妈:“药凉好了吗,快给小姐端过来吧。”喂安安喝下药后,顾明周从外面回来,带来时下最新潮的玩具,一下吸引了安安的注意力,孟素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没想到,约莫四点时,安安又提起了芙蓉糕。小丫头睁着憋红的眼睛,认真地看着孟素:“阿娘,刚才护士姐姐来打针,我都没有哭。”
“唉,”孟素叹口气,“阿娘明天给你做。”
“不嘛,”小安安得寸进尺,“我今天就要吃。”
下午玩得太久了,安安的精神显然没有中午好。说完话便打起了哈欠,孟素给她盖好被子,待小姑娘呼吸平稳后,走向病房门,又在门口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,才最终阖上门离去。
芙蓉糕虽是小点但用料复杂,孟素跑了好几家门市才把原料买齐。来到顾家城中宅子已然天黑,顾不得垫一口,孟素挽起袖子洗手就开始制作美食。
晚上九点,芙蓉糕终于蒸熟装盘。孟素合上食盒,阿飞就急急从外面走来。
孟素笑着看向阿飞:“今天来得这么刚好。我做了芙蓉糕,还算成功,你要不要…”
阿飞却没有心思与她开玩笑。
“夫,夫人,”阿飞的神色满是悲戚,“您快跟我来吧,小姐,小姐….小姐怕是不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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