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是。&rdo;自己欺瞒自己地将&ldo;晚上&rdo;两字漏掉,衍墨低应一声,沿街寻找起客栈。
&ldo;咚!咚!咚!&rdo;
写着&ldo;聚锦客栈&rdo;四字的牌匾赫然挂于店门上方,衍墨象征性敲几下紧闭的木门,里面如所想一样,没人应声,甚至连原本的细微响动声也安静下去。
面无愧色地抽出寒星剑从门fèng里伸进去,握剑的手臂一个使力,门内已经加粗过的木闩顷刻一断为二,&ldo;嘭、嘭&rdo;两声砸落在地。
&ldo;啊!!!&rdo;
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的惨叫从门的另一边传来,衍墨狠狠一皱眉,推门踏进几步,将泛着寒光的长剑架在瑟缩躲避的掌柜脖子上。
&ldo;闭嘴!&rdo;
&ldo;大、大侠饶命……二位大侠饶命!青云派不关我的事!不关我的事!我什么也不知道……大侠不要杀小的,小的家里还有妻小待养……求您放过小的……求求您放过小的吧……&rdo;
噗通一声,抖成筛糠的矮胖掌柜跪扑在地,将头磕得砰砰作响,嘴里还不住地念念有词:&ldo;二位大侠饶命……小的真与青云派无关,大侠饶命……&rdo;
衍墨回头看看万俟向远,又将视线落回掌柜身上,眉头拧得更紧。
&ldo;闭嘴!再喊就连你妻小一起送上路!&rdo;
凶恶模样逗得倚在门框上的万俟向远闷闷笑出声去,而那吓到不成样子的掌柜显然没有看出这层门道,立刻止住声音,死死闭紧嘴,拼命挪动双腿往后倒退,仿佛眼前两人就是那食人的恶魔。
掏出块碎银抛到掌柜跟前,万俟向远闲闲道:&ldo;一间上房。&rdo;
&ldo;大、大侠……大侠要……住、住店?&rdo;脑子已经不听使唤的胖掌柜两眼冒光地望向两人,至于平日里最乐见的银两,却连看也没看一眼。
&ldo;一间上房,再准备些饭菜,一会由你亲自送来。&rdo;
&ldo;好,好!&rdo;听到暂时性命无忧,掌柜连忙捡起地上银子,爬起来,&ldo;二楼左转最里面两间,那是本店最好的客房……二位大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!店里厨子都回家了,我马上去给二位准备饭菜……&rdo;
像是在报复先前毒雾的事,万俟向远走近衍墨几步,视线暧昧地扫了扫,转头看向掌柜:&ldo;只要一间。&rdo;
&ldo;是、是……一间好,一间好!&rdo;早被吓破胆的掌柜哪里还有胆量打量什么,听到两人不再吩咐,立刻拔腿跑进客栈后堂。
……
&ldo;荷叶蒸饭、野菇熏鸡、什锦豆腐、烤牛肉、桂花糯米粥、小素笼包、竹筒蒸鱼、素炒白玉菜、蜜糖渍藕块、白芷羊腿汤、芙蓉糕、杏子酒……两位大侠慢用,小店没什么拿得出手的,二位多多包含,如果吃着不够,就再叫我一声……&rdo;
哆哆嗦嗦将能喂饱十人的饭菜摆好,掌柜连打赏也不敢指望,只想回头就跑。
&ldo;站住。&rdo;
声音从身后响起,掌柜吓得浑身一颤,险些跌坐在地面上。
&ldo;二位大侠……青云派和小的没关系!真的没有关系啊……小的绝对没有偷偷帮他们什么……&rdo;
早先衍墨那句&ldo;闭嘴&rdo;的效用犹在,眼下掌柜吓得两腿发抖,仍是不然大声说话。
等人将开门的手收回,万俟向远出言问道:&ldo;若真与青云派无关?为何如此惧怕?&rdo;
&ldo;小的没有欺骗大侠……&rdo;掌柜被这话惊得面色青白,身子一歪,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生怕坐着的两人不听他解释,急惶惶地说着:&ldo;小的真与青云派无关……小的一直仰慕凤烛楼的众位高手,大侠就绕了小的吧……&rdo;
听到这,万俟向远已经明白掌柜如此惧怕的原由。原来竟把自己当成了凤烛楼的人,而且显然城中那些杰作也是凤烛楼所为。
&ldo;把最近发生的事情,细细说一遍。&rdo;
&ldo;是是,我说,我说……自从十日前,凤烛楼众位大侠放出消息后,就没人再敢给青云派送去菜、肉、粮食。大侠,青云派外面那么多毒蛇围着……就是杀了小的,小的也不敢靠近呀……小的哪里还有能耐帮他们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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