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站好,自己提上去。&rdo;他烦躁地转了一圈,半天才找到烟点燃,&ldo;司寂,我最怕看到你这个样子。&rdo;
腿和胸膛上都是左言的体温。司寂问:&ldo;什么样?&rdo;
&ldo;不停地抽烟。一喝就喝醉。瘦了,不爱笑了,胆子也变小了。&rdo;烟似乎提供给左言一个虚假的依傍,&ldo;还记得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吗?&rdo;
&ldo;……约炮?&rdo;
&ldo;是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?因为我干过你,对你表现得还不错?可我对每个人都那样,司寂,那不是温柔,是情趣。&rdo;
司寂愣愣看着他。
&ldo;很伤人?但我就是这么想的。从打炮开始的感情能持续多久?你真的像你以为的那样喜欢我吗?&rdo;
&ldo;你连这也怀疑?&rdo;
&ldo;不是怀疑,是事实。你的喜欢来得太突然,有多少可信度?等热度过了,你就会忘了。&rdo;
&ldo;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?&rdo;司寂半跪在床上,胸口剧烈起伏:&ldo;总是你以为你以为,怂成这样,还他妈算不算男人?&rdo;
&ldo;我承认我怂。&rdo;把烟扔到地上踩灭,左言走到过道里拉开门,&ldo;你也别这么糟践自己,3p说说就算,你干不出来,我也不想干你。&rdo;
这时徐悯言出现在门口。看着半裸的左言他飞速关门:&ldo;言哥,你这是在干嘛?&rdo;
左言托住他的下巴亲了上去。徐悯言发出满足的叹息,将手中的塑料袋甩到一边,环上左言的腰。一吻完毕,他嘴唇鲜红,整张脸明艳得滴血。很快,他的余光飘到司寂身上:&ldo;……操,这不好吧,那个小宝贝不是还没吃药吗?&rdo;
司寂像是被什么捶了一下,懵了。徐悯言走到床边:&ldo;来来来,先干一炮也行,出出汗肯定不会感冒。&rdo;说着便在司寂唇上亲了亲:&ldo;开始?&rdo;
司寂从鼻腔里挤出一句话:&ldo;刚刚说让我干你,还算数吗?&rdo;
&ldo;废话。&rdo;徐悯言回头看看僵立的左言,伸了个懒腰,笑得露出一口白牙:&ldo;怎么干,先帮你口交?&rdo;
&ldo;直接来吧。&rdo;
司寂掀起徐悯言衣服下摆,伸手抱住他的腰,用发颤到嘴唇贴了过去。徐悯言身材精瘦,浅褐色的皮肤很滑,司寂从他胸口往下,一直亲到肚脐。徐悯言抱住他的脸笑起来:&ldo;操,好痒,你属狗的吧?&rdo;
司寂不说话,偏头吸吮着他的腰。徐悯言笑得轻了,发出几声轻喘:&ldo;算了,狗就狗吧,舔得还挺舒服……言哥,你也来,让小宝贝一起舔?&rdo;
左言也没做声。只掏出手机打电话:&ldo;老扆,徐悯言要和我开房。对,在环城路口那家香茉。好,我让他等你。&rdo;
&ldo;等你妈逼啊?!&rdo;徐悯言在左言喊出&ot;老扆&ot;的时候就往后缩了一步,这时几乎跳了起来:&ldo;左言你个贱人,过河拆桥,我他妈看错你了!&rdo;
司寂舔舔干涩的唇,又想笑。
徐悯言骂了几句,俯身摸上司寂的屁股,从左言裤子兜里掏出钱包拿了几张一百的:&ldo;买药钱和打的费。以后离我远点。&rdo;
&ldo;不送。&rdo;左言指着门口:&ldo;吉他我明天丢到老扆那儿。&rdo;
&ldo;去死吧你。&rdo;
徐悯言比了个中指摔门走了,先前的傲气好像只是错觉。司寂整好衣服,嘲笑说:&ldo;这就忍不了吗?&rdo;
第68章
&ldo;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。&rdo;左言说。
&ldo;那个徐悯言是你找来的演员?演技比你还好。&rdo;弯腰卷着裤脚,司寂指着着上头已经干掉的雨水和泥土:&ldo;我问你……这也是情趣吗?&rdo;
他的裤子确实快湿透了,沾满了呕吐物,很脏。&ldo;等等你回去穿什么?随便让个什么朋友买条裤子拿给你?&rdo;
&ldo;怕你生病,怕有负担。&rdo;左言绕话题的本事依然发挥得完美,&ldo;我‐‐&rdo;
司寂光脚跑了几步,一拳揍上左言的脸。这次终于碰到了。他几乎用尽全部力气,左言的嘴角很快就肿了:&ldo;还他妈装!有话直说啊!刚刚不还说得很快活吗?不信我喜欢你?因为我们只是炮友?是不是还想说我根本不了解你,我喜欢的只是那个装出来的你?&rdo;
他盯着左言凌乱的胡渣,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:&ldo;可是你连装都装得那么好……我就想,如果是真正的你,会好成什么样?&rdo;
左言别过脸。眼眶红了,或许是因为疼痛。
&ldo;别说我天真。可感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东西。如果可以,我也想和你像别人谈恋爱那样,认识,心动,追求,顺理成章地在一起……&rdo;司寂压抑地低吼,嗓子疼得像是有两只手在往边上扯:&ldo;可是没机会啊……我能怎么办,已经都这样了能怎么办?&rdo;
&ldo;我也不想在你面前那么骚,见面就脱光让你干。我也想天真可爱装矜持……但我不是那样的人,我喜欢了就追了,越追就越喜欢……这也有错?连这你也要怀疑?&rdo;
嗓子要裂了。他咳嗽得停不住,蹲在地上捂着胸口。什么打击都比不上被质疑感情的真实性来得更重。只那一句话,只要有过一点那念头的萌芽,就能否定所有。即使知道左言口是心非,可越不想说的话,越是他真正的想法。司寂的心一阵阵发疼。充斥着那种明知道对方在意自己,但仍旧没有丝毫办法的无能为力。
&ldo;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失去过什么?&rdo;鼻子被堵住了,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又哭了,&ldo;说清楚,好让我死心啊。&rdo;
左言触碰着嘴角的伤口,说:&ldo;太多了。司寂。其实亲人逝世这种事,人人都会经历,但更可怕的是他们留下来的东西……坏的会让你变得更坏,好的却只能成为回忆。&rdo;
&ldo;别他妈跟我讲道理,现在没脑子想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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